云哲看向舒小画,对她点头。
其实舒小画打心眼里是有些排斥云哲的,这个男人轻浮,见她时和见花若寻时都直勾勾的,再加上南宫在他手上出了事,另外,他是不是真太子还不一定呢……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按照云哲的意思切开了裘公公身上的枷锁和绳子。
裘公公爬向舒小画,恳求:“那女娃在我身体里放了只虫子,喝我血肉,啃我骨头。你医毒双绝,救救我。”
见舒小画不为所动,裘公公说道:“我可以把拂衣门人的藏身地图给你,只求你救我,放我一条生路。”
闫师喝问:“现在你不害怕家人受到牵连了?”
裘公公脸露痛苦和无奈,“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们?我赤条条一人从渊国而来,只求重回故土。”
裘公公扑身在小桌案上,挥墨画了一幅图。
画完图,他怯生生地递给云哲。
云哲拿着图,叹一声,“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掩饰你杀木子丘的动机。”
裘公公怔怔地望着云哲,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裘公公似乎看到了自己费尽心思狡辩却被一一拆穿的狼狈下场。这场抗衡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裘公公把牙齿摁在舌头上,准备自尽,却在要用力时反悔了,他用卑微的姿态祈求云哲放他一条生路,话还没说完,却气绝而亡!
舒小画和闫师同时捕捉到有人在暗中动手脚,二人齐齐出手,眼看要把躲在暗处的人抓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石墙如影挪动,霎时天旋地转,待石墙安静下来,二人已失去判断。
寂静中,一扇石门被打开,花若寻快步走了进来,面带微怒,“他死了?”
闫师用长剑对准花若寻,“人是你杀的?”
花若寻回道:“我若是想让他死,他早就死了,你们根本连面都见不着!”
究竟是谁杀了裘公公,无人得知。舒小画医毒双绝,验尸手段比仵作更高几分,查探一圈下来只探出裘公公是被毒虫所伤。那毒虫已无踪影,她和花若寻都无法从伤口判断出是被何种毒虫所伤。
花若寻一出现,闫师的眼睛就全落在她身上了,平日冷漠的眼神也变得柔和,如冰峰化成一池湖水。
当花若寻要伸手去探查裘公公的尸体时,闫师心疼地挡住了她,提醒她:“当心,我来就好。”
花若寻收回了手,冷道:“不要以为我是你要找的人,大司判。”
说完,花若寻不悦地离开了。
云哲看着花若寻的背影,陷入了疑惑。
“怎么了?”舒小画问。
云哲道:“她希望我把她当成九公主,却不肯闫师也把她当成九公主,她到底想怎么样?”
舒小画道:“我更好奇她待在邺城是出于什么目的。”
闫师有些激动,笃定道:“我确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九公主,我的眼睛会看走眼,但那种熟悉的感觉不会骗我。”
“感觉?”舒小画觉得好笑,“原来大司判平时都靠感觉断案,难怪徒有虚名,断案一塌糊涂。”
闫师不理会舒小画,对云哲道:“九公主冰雪聪明又古灵精怪,和花若寻一模一样。我不知道她的样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她的声音为什么会变,但她的身高,她身上那股任性又活泼的劲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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