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字叫冯斯托洛夫斯基,在一众两字名和三字名里,显得格外出众。
“怎么还有个外国人?”
刘青指着冯斯托洛夫斯基的名字,问钱成强。
虽然治病救人不应该区分国别,但人参,灵芝,何首乌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肯定得先紧着华夏用,用剩下再照顾国际友人。
“不是外国人,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
钱成强赶紧解释。
“那怎么叫这名字?”
刘青不解。
“他的养父是俄族,登记户口的时候就给登记了这么一个名。”
名单上的病人,钱成强都做过深入的了解,立刻就冯斯托洛夫斯基的身世展开讲解。
讲完,刘青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冯斯托洛夫斯基是个狼孩,从小生长在东北边境的天安岭,跟一只母狼相依为命。
后来,母狼死了,正巧冯斯托洛夫斯基的养父上山,就把冯斯托洛夫斯基带下了山。
大概是喝狼奶长大的原因,冯斯托洛夫斯基从小体质超群,才一米二高的时候,就能搬动一百多斤的东西,百米更是能跑进十一秒。
冯斯托洛夫斯基的养父觉得自己收养了一个运动天才,就想把冯斯托洛夫斯基送进体校,为国争光,结果,体校还没进,冯斯托洛夫斯基就出事了。
一场车祸过后,冯斯托洛夫斯基的身体素质开始急剧下降,最后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但养父并没有抛弃冯斯托洛夫斯基,他带着冯斯托洛夫斯基四处求医,辗转全国各大医院。
华夏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便是其中一站。
不过,华夏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当时并没有确诊冯斯托洛夫斯基得的是什么病。
不但在华夏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没有确诊,京都其他各大医院都没能确诊。
没办法,养父只能带着冯斯托洛夫斯基回天安岭等死。
但就在一周前,事情出现了转机。
当初为冯斯托洛夫斯基诊治的医生,在听过刘青的疑难杂症公开课后,惊喜地发现,冯斯托洛夫斯基的临床症状和刘青所讲的乌霜症简直一模一样,于是,他联系冯斯托洛夫斯基复查,最终确诊。
只是,治疗乌霜症需要千年年份以上的何首乌,别说冯斯托洛夫斯基的养父没钱,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种世间罕见的名贵药材。
好在,刘青筹建的慈善基金就有何首乌,于是,冯斯托洛夫斯基被列入第一批拟受助名单。
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刘青当即拍板,确认冯斯托洛夫斯基为慈善基金的第一个受助人。
“是不是应该就着开一个新闻发布会,顺便宣传一下慈善基金,让更多有需要的病人,知道还有这么一条求生之路?”
钱成强接着请示刘青。
“应该,非常应该!时间地点你定,媒体方面有我。”
钱成强提供的受助名单里,有一多半有过在华夏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就诊的经历,这也从侧面表明,慈善基金的覆盖面有些小。
所以,在宣传慈善基金这件事上,刘青不介意再高调一些。
“那就明天上午十点吧,地点放在学校的大学生活动中心。”
钱成强知道刘青过两天结婚,因此,尽量把时间往前赶。
“没问题。”
刘青并无意见。
当着钱成强的面,刘青拨通了宋家第三代宋博涛的电话。
宋博涛正在和女朋友愉快地玩耍,一看是刘青的号码,马上翻身坐起。
“刘教授,有什么指示?”
深吸了一口气,让呼吸均匀了一些,宋博涛热情地问道。
几天前,在苍林农庄的事上,宋博涛挺身而出,事后,他得到了家族内部的一致肯定,甚至连一向严厉的爷爷宋云山,也夸他机灵。
如今,又是刘青,宋博涛岂敢怠慢。
“指示谈不上,就是问问你认不认识比较大的媒体,如果认识的话,帮忙联系一下。”
刘青隔着电话说道。
“呃……刘教授,您是不是逗我?”
宋博涛挠着头皮问刘青。
“怎么是逗你呢?”
刘青不解。
“您夫人供职的国家日报,是国内最大的媒体了,还用得着我帮忙吗?”
宋博涛尴尬地解释道。
“好像是哦!”
刘青突然反应过来,可转念一想,华夏中医药大学开的是新闻发布会,不是专访,就算国家日报地位高,只这么一家,场面上也不好看。
“只国家日报不够热闹,想多请几家。”
刘青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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