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没有多做纠结,吃完早餐后便换上了一身素色旗袍往一片砖房瓦院钻去。
进门开始,谢宁就是带着口罩的,然后轻轻的坐在院子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上面的女子教授外科知识,主要是关于止血、骨折之类的处理上药和包扎手法。
再多的就没法教了,毕竟器具不全。
这是谢宁让刘婶她们找来的一位医生,赵乐,在这俩个月里一直在这里教一些医学知识,不管有钱没钱,都可以来学,而且还可以每日领一个杂面馒头,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灾难来临的时候听候统一调派三天。
来这里的几乎都是乞儿和一些贫苦人家的女孩,她们主要是为了那一个馒头,但也想学一些手艺,好谋出路。
谢宁等所有人走了之后才跟着赵乐进了房里面,然后将手中的水壶放下,“给赵医生带了点蜂蜜水,润润嗓子。”
赵乐谢过,待哑着的嗓子好了些许后便有些迟疑道,“谢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此番想做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前线吃紧,我不会在这里耽搁太多的时间。”
谢宁了然的点了点头,“赵医生只需要再教半个月就好,到时候她们也懂些最基础的操作了。”
听到这话,赵乐放心了,然后两个人继续讨论医学,主要是谢宁向赵乐学习,她平日里也有很认真的学习医术,但若是有一良师解惑,也能少走些弯路。
赵乐并不知道谢宁的真实身份,只当谢宁是一个好心的富家小姐,还是帮助过她们组织的富家小姐。
她向来是个认真的人,虽然她的医术比不上那些大拿,但也是能够独立做手术的,教起谢宁来绰绰有余。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谢宁不知道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
最近报纸上频繁出现陈老板厂子工人打伤日本僧人那件事情的报道,以此为始点,越演越烈,从日侨焚烧陈老板的企业到游行,最后是日军方干涉,对市长进行恐吓,提出一系列无理要求,然后调派军队备战。
蔡淮一直在和张明远保持着联系,只不过面色越来越黑。
小扬急匆匆的赶回别墅,明明是冷天,却硬生生急出满额头的汗,“谢小姐,淮哥,张副官说,上面急电,‘忍辱求全’。”
蔡淮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声音沉沉,“别人打了两巴掌还不够,现在还得舔上脸去再求别人打俩巴掌?懦夫!”
谢宁没有说话,攘外必先安内,那位已经下野,打算将共方全部歼灭,必然不会再让其他的事情阻挠他的脚步。
等蔡淮发完脾气,小扬才继续道,“因为连日来的动作,还有军统那方面的监视,那位不会容忍19军这个不安定因素,据可靠消息,已经派了16团来接手我们的防务。
张副官说谢小姐在此地已然不安全了,他已经买好了去往燕京的车票,让我们在三日后护送谢小姐前往燕京,待事情平稳后再回来。
军工厂的运作也会停止,然后进行转移。”
如果这里不是19军看管的范围,军工厂就是一个炸弹。
对于转移这件事谢宁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毕竟在这个时候她的意见并不重要,张明远既然都将车票买好了,那就是不容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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