錾削、锉削、锯切、划线、钻削、铰削、攻丝、套丝、刮削、研磨、矫正、弯曲、铆接…样样精通!
曾经还代表机械厂,参加了省里举办的钳工技能大赛,出类拔萃!
通常有真本事的人,多少都有点怪脾气。
刘永刚也不例外,从来不会拍领导马屁,反而因为说话直,得罪了不少人。
以至于,
很多他教出来的徒弟都当小领导了,自己反倒还一直是个普通工人。
连厂里分房的事,也一拖再拖。
以前李秀成在厂里的时候,刘永刚就一直很照顾他,
几乎是他半个师傅。
只是李秀成当时心比天高,根本没有沉下心去学,否则光是刘永刚那身钳工本事,至少能让他一辈子饿不着。
考虑到刘永刚的处境。
李秀成有把握,靠着两人的交情,请这位老师傅出山。
回出租屋,补了个觉。
下午,李秀成就买了些东西,直奔刘永刚家。
前段时间扭了腰,刘永刚请了半个月工伤假,
去的时候,他正好在家。
“刘哥!”
“秀成你咋来了?快快快,进来坐!”
刘永刚远远就把李秀成给接进屋里。
和李秀成一样,刘哥也是租的房子。
两间盖着青瓦,旁边搭了个棚子灶台做饭。
夏天雨水多,屋里潮得严重。
“家里有点乱,随便坐啊。”
刘永刚一边说,一边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盒阿诗玛。
递给李秀成一支的时候,还笑着说道:“上次你让马姐带给我的,一直没舍得抽,哈哈哈,来点上。”
“有啥舍不得的,刘哥如果喜欢抽,以后我再给您带点。”
“别费钱了,这玩意尝尝鲜就成了,你小子有钱也别乱花,收收心,把媳妇孩子照顾好。”
刘永刚也是知道李秀成情况的,常常叮嘱他浪子回头。
两人寒暄了几句。
李秀成看了一眼刘永刚的腰:“刘哥,你的腰好点没?”
“小事,早好了。”
“就是懒得去厂里,看那帮老王八蛋的脸色,反正是工伤带薪假,在家里多待几天再说。”
因为待遇和分房问题,刘永刚一直对厂里领导耿耿于怀,
所以这时候说起来,也是一脸的不舒坦。
说话间外面传来开门声,刘永刚的女儿刘佳燕,买菜回来。
“燕子回来啦!”
李秀成远远挥了挥手。
长相可爱乖巧的燕子,露出腼腆的微笑,然后就转身去了灶房。
“燕子怎么样了现在?”
李秀成问道。
“还那样吧,大医院也检查过,没戏。”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我这把老骨头,看还能养她几年。”
提起女儿,刘永刚四十多岁的男人,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
刘佳燕今年十六岁,一岁多的小时候发了场高烧,后来就失去了说话和听力。
这么多年,刘永刚夫妻带着孩子东奔西跑,也没能治好。
直到李秀成通过以前的中专老师,搞来了一个旧助听器,才让燕子多少能听到一些声。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刘永刚才对李秀成非常感激。
“没事,以后医学慢慢会越来越发达,一定有办法治好的。再不行,送国外呗,那边相对医学条件好一些。”
李秀成知道,燕子这样的后天因素导致聋哑,是有机会治愈的。
“等到那时候,我都一把老骨头咯。”
“再说了,上哪找那么多钱。”
刘永刚深吸了一口烟,眼底带着几分焦愁。
李秀成微微一笑:“刘哥,这次我来找你,就是为了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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