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指的方向,正是风言荟院子所在的地方,殷永旻并未犹豫,直接就往那边去了。
最后果然走到了风言荟那儿,院子门口有两个守卫正在打盹,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才猛地惊醒,一看是他,便连忙行礼道:“四王爷,您怎么来了?”
殷永旻看了看那两人,道:“刚才你们的管家说,我的猫儿跑到这里来了,你们有看见吗?”
他们俩刚才在打盹,怎么可能会看见?不过又听见殷永旻口中说是“管家”说的,那么就一定是管家授意他过来的。两个家丁对视一眼,便点头道:“看见了,看见了,四王爷您稍等,奴才去通知一下四小姐。”
殷永旻点点头,那家丁进去,不一会儿便又出来了,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对殷永旻道:“四王爷请进。”
殷永旻走进去,便看见风言荟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过去对殷永旻行了一礼,微笑道:“四王爷,我来陪你一起寻你的猫儿吧。”
殷永旻点点头:“有劳了。”
说罢,二人便分头找了起来。这个院子不像秀阁那样布局简单又小,它弯弯绕绕,还有很多花圃,叫二人找了好一会儿才算搜遍。
寻完之后二人又回到院子中央,风言荟叹息道:“王爷,到处都找遍了也不见你的猫儿,恐怕是又跑到别处去了吧。”
“那就算了,这猫儿好生顽皮,整天到处跑。晚上它会自己回家的。”殷永旻浅浅一笑,抬起目光在风言荟脸上扫了一圈,道:“多日未见,你瘦了。”
风言荟连忙捂住自己的脸,道:“之前出了很多事,又与五妹妹弄得不合,自二姐离开之后,我娘就不许我再离开这个院子半步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寂寞的很,一寂寞便茶饭不思,所以就瘦了。”
殷永旻听言竟有些尴尬,道:“也有本王的不是,你和青笛姑娘的事情,我多少也有过掺和,把你害成这样。”
“不不不,不是的,就是青笛她……”风言荟脱口便想说是青笛一个人惹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么多天来的经验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说青笛的不是。于是她便改口道:“青笛妹妹还小,从小到大又没有与我在一起相处过,所以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也不太理解她的行为。”
殷永旻点头道:“嗯,你们俩都不大,理解对方,还是可以好好相处下去的。”
“是吗?”风言荟心中不由冷笑,谁要和那个贱人相处,她恨不得青笛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再也不要听见她的名字。
“是啊,你们姐妹二人,都挺可怜的。”殷永旻突然变得有些感伤,眼中似乎带了些许心疼,看着风言荟道:“你知道吗?青笛也和你一样,被软禁起来了。”
风言荟才不愿意跟青笛一样,她瞧不起青笛,所以觉得什么与她一样的话都是在侮辱她。于是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王爷误会了,我并没有被软禁,只是母亲为了保护我,才不许我出去的。”
她有母亲的疼爱,而青笛却没有,这让风言荟无意中有种优越感。她抬头对殷永旻微微一笑,道:“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爹娘不许青笛妹妹乱出来走动,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她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我娘若是不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保护着,想必妹妹一定很危险。”
“你娘真是个好女人。”殷永旻岂会不知风言荟在炫耀什么?他淡淡地夸了一句,转而又道:“不过弄得挺麻烦的,我觉得在相府,没有那么多危险,何必让你们俩连院子都不能出呢?”
风言荟轻轻笑了笑,道:“其实对我而言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平日里比较喜欢静,绣绣花写写字,所以出不出去无所谓。不过青笛妹妹,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猜测,她自幼长在乡间,一定不甘于如此平静的生活吧。”
风言荟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优越感,尽管她和青笛是同一个父亲,尽管水氏的身份和家教比殷氏的还要高许多,她心里还是觉得青笛就是乡野山间的野丫头,这种人就应该光着脚丫整天整天在田里面跑,有出息的才能来城里面,进到她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当丫鬟。
她想着居然有些生气了,青笛明明就应该是个丫鬟而已,凭什么要到这儿来跟她过着同样的小姐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青笛姑娘究竟甘不甘心,不过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她顶着一个相府嫡女的头衔,就要做相府嫡女应该做的事情。”殷永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点出青笛才是这个相府的嫡女,某些自认为优越,狂妄自大的人,该反省反省了。
风言荟觉得他口中的“嫡女”二字特别刺耳,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做回答。
“哎,我还可以过来看看你,都没法过去看青笛姑娘了,丞相为了保护她,都不让她见任何人了。”殷永旻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摆满了失落。
风言荟心里突然想堵了个什么东西,压得她很是难受。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要对青笛这么好?为什么都要喜欢那个贱人?她没有教养,心思歹毒,长得也没有自己长得好看,到底有什么好的?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