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葛府的门,陆儿便想到了一件事情。走在中途,她便下了马车,前往悦来客栈。三日前,她出门买菜,遇见的那个说书之人,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她没有告诉姑娘们原因,她从来就不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况且,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说。
她直接去了悦来客栈,悦来客栈人很多,座无虚席。她放眼望去,并未看见那日所见的说书之人。不是说,会在这里吗?怎么会没在。陆儿感到很疑惑。
客栈的店小二来招待她,“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呢。”
“小二,你们店有没有一个说书之人。”陆儿问道。
“说书之人?”店小二想了想,说道:“姑娘稍等。”
店小二走到柜台,在看似是一个掌柜的耳边唏嘘了两句,然后走了回来,让她去掌柜那。
陆儿越加疑惑,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只是找个说书之人而已。
陆儿走到柜台前,掌柜便先开了口,笑道:“姑娘,可是来寻那个杜修?”
“杜修?”陆儿疑问。
“哦,杜修就是说书人的名字。”掌柜道。
陆儿明白了,忙笑笑道:“正是来找那位先生。掌柜的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吗?”
“姑娘来得可不巧,这个杜修前昨儿已经退房离开这个小店了。”掌柜笑道。
“啊?那位先生离开了,不是说好了,要我来这里找他的吗,他还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陆儿有些失落,又问道:“那掌柜的可知道这位杜先生去了哪里吗?”
“杜修神出鬼没,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听姑娘的意思,好像是要找他问什么话吧。咳,姑娘,你可千万别被他所蒙蔽了。”掌柜道。
陆儿疑惑,问道:“啊?”
“我告诉姑娘也无妨。那个杜修能说会道,说得事情跟真的一样。其实啊,全是假的,十有八九都是他胡编乱造的,根本就不可信。杜修,熟知他的人,都叫他杜骗子。”掌柜道。
陆儿顿时懵了,怎么会这样?看来,是她来过于急切了。也许正如掌柜本来就不是一件真实的事情,是那个杜先生编造的罢了。只不过编造得是恰好比较相似罢了,怎么就能拿她家与那个陆国公府去相比呢。若是真是这样,她怎么会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呢。
“哦,这样啊。那谢谢掌柜了。”
“唉,姑娘。”
陆儿正要转身离开客栈,掌柜的便叫住了她。
“掌柜的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姑娘可是姓陆?”
陆儿迟疑了一秒,说道:“正是。”
“哦哦。那就是了,杜修上次提起过,说有个姓陆的姑娘会来找他听他说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离开了客栈。”掌柜笑了笑。
陆儿笑笑,离开了悦来客栈,这个叫杜修的说书先生好奇怪啊。
姑娘们比陆儿先回去,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吃完了饭,一整个下午,陆儿没有什么节目,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她便又去了师父宫九娘那。
穿过了烟百会后边儿的荒山,便隐约听见了有谁在吹小曲,可比笛声,悠扬婉转。
她穿过了小竹林,看见了师父坐在木屋门前的一块大石头,小曲正是师父用竹叶吹出来的。她挎着手中的果篮,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试着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木屋前的那一刻,声音便戛然而止了,陆儿也停留在了原地。
“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一点儿声响都逃不过师父的耳朵。”陆儿笑开了花,然后朝宫九娘走过去。
“今儿烟百会没有什么事情,我便来看师父啦。”陆儿把手中的水果篮放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只见,满满一篮子的水果,继续道:“还有钱馆主让人送了许多的水果,我拿了些给师父尝尝鲜。很好吃的,师父,先吃一个吧。”
“你先放那儿,现在不想吃。”宫九娘道。
陆儿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性,也没继续说下去,她自己伸手拿了一个苹果,这些水果她是洗了才送过来了,于是,拿起来,便大口咬了下去。
“师父,今儿去葛大人家表演,真是有些气人。”陆儿想起今儿在葛大人家表演的事情,心中就有些愤慨,虽然成功了,但是也难免抱怨其词。
“怎么了?”宫九娘问。
“葛大人和枫林晚柳馆主的关系好,葛大人便帮着枫林晚对我们烟百会使坏,想着法子讽刺我们。点我们还没有演过的戏,说我们会出错还让我们等宾客来齐了在演。”
“不过,这也就算了,那些去葛大人家赴宴的小姐们用调虎离山计把我们支开,然后把我们的舞服剪坏,害的我们换了一个节目,还好成功了。”陆儿把今儿在葛府的来龙去脉都与师父说了一遍,不过,她并没有讲,打碎葛大人花瓶的那件事情。
“烟百会怎么与那些贵族小姐扯上关系了。”宫九娘有些诧异,陆儿之前与她说过了,烟百会和枫林晚之间的所结下的梁子,她不明白现在怎么就与一些官宦人家的小姐扯上关系了。
陆儿扯扯嘴角,“好像是因为几日前枫林晚上次送她们来给他献舞,但是秦故拒绝了,就说是烟百会的过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钱馆主会询问清楚。”
“哦,你要自己小心一点儿,知道吗?”宫九娘淡淡的叹了口气。
“嗯嗯,会的,师父。”陆儿眯眯眼,笑了笑,突然看到了师父手中的竹叶,又道:“师父,你刚刚用竹叶吹凑的曲子可真好听,也教教我吧。”
霎时,竹林里,便传出了悠扬婉转的小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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