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白少杭对她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假过,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心里很甜。
那天晚上,月色很美,她问:“今天是你母亲忌日?”
他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
“对不起……”她轻声呢喃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几年前,你也曾在这里说过,我太忙了,都忘记了。”
她略带歉意的脸,让他有些可笑,将她又抱了回来,捏着她的小脸:“有什么可道歉的,死的人死了就死了,还祭奠什么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夏晚晚隐约能感觉到他的心里有些悲凉。
她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想给他一丝温暖。
他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晚晚,我们明天去看看你爸吧。”
“我爸?”
“你走了五年了,不想知道他过得怎样吗?”
夏晚晚犹豫着说道:“当然想,可是……”
她的害怕,他自然知道,无论是五年前发生的一切,还是现在,白少杭都好好的保护着,不让夏临知道,就连夏晚晚和谭谚离婚的消息都还封锁着。
这些年,夏临过得很好,几乎就是安度晚年的生活了。
她斟酌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好,明天去看爸爸。”
白少杭笑了笑,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
两个人腻腻歪歪到了十二点,才开着车回去,张姐一直在等着他们,进门后张姐还端来了热着的汤,夏晚晚喝了一碗,问道:“小柔睡了吗?”
“睡了,吵着要夫人和少爷呢。”
“我去看看她。”放下碗筷,夏晚晚蹑手蹑脚的上了楼,走廊右侧就是小柔的房间,轻轻打开门一看,小柔正安详的睡着,手里还拿着摇摇棒。
夏晚晚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白少杭紧跟着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快去睡吧,别看了。”
一看钟表竟然已经快凌晨一点,夏晚晚点了点头,白少杭拥住她,在她额头留下淡淡的一吻:“晚安。”
说完,他转身离去。
夏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声。
这五年,他们是分床睡的,这个提议,是白少杭主动提出,因为他觉得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全容下他,所以不打算勉强夏晚晚,现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落寞,想了想,蹑手蹑脚的拿了枕头,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进去,要关上门,她后脚跟了过来,挡住他关门的举动。
他回头一看,讶异的盯着她:“还不睡觉,要做什么?”
夏晚晚笑着推开了门,抱着枕头说道:“今晚好冷,我一个人睡……”
她欲言又止,话中有话。
他的眼眸突然深邃了起来:“你想和我睡?”
这话,听着很暧昧……可是他们是夫妻啊,暧昧一点又有何妨呢?夏晚晚似乎并不在意,推开了他的身子,走进房间,将枕头大大方方的摆在他的床头:“反正今晚我要在这里睡!”
看着她霸道的举动,白少杭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五年里,除了那一晚酒后迷情,他不敢再碰她,深怕在她意识清醒的状况下,会埋怨他,怪罪他。
因为他们太清楚,这段婚姻,开始的时候,就是建立在不平等、不相爱的基础上。
夏晚晚也不敢看白少杭的双眼,总觉得他的眼睛变得好深邃。
她干脆翻身躺了下来,直挺挺的盖上被子,说道:“睡觉!”
话音落下,她听见他一步一步靠近的声音。
她的心,跳的如同擂鼓……
近了,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塌陷了下来,一双大手伸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腰身,火热的身子贴在她的后背。
她紧张的睁开了双眼,显得局促不安。
他紧紧抱着她,就像抱着珍宝一样,轻轻在她耳边说:“白太太……”
“嗯?”她紧张的应了一声。
他轻笑着,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深情让她的脸不由得又飞上了红霞。
他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他知道,她在一点点的接纳他,容纳他,双手一点点收紧,将她抱在怀中,亲吻她的额头。
“我从未想过,我能拥有你。”
她的右手缓缓扶上他的腰身,贴着他的胸口:“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虽然我要和你坦诚,我心里的伤还未痊愈……”
“别说了……”他沙哑的说着,轻轻吻了她的唇瓣:“只要你现在心里有我,就够了。”
酥麻的触感让她的心头越发的热。
他并没有继续,只是浅浅的吻了一下,然后抱着她,低沉的说道:“睡吧。”
她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他,两个人相拥而睡。
这是五年来,他们第二次同床共枕,白少杭尤为珍惜,几乎一个晚上都是看着夏晚晚睡,捏捏她的小脸,碰碰她的鼻尖,几乎幼稚的事情,他都做了个遍,可就是看不腻这张脸,反而越看越喜欢。
第二天清晨,夏晚晚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朦朦胧胧的就看见白少杭抱着她,仔细的打量着,右手也不得闲,放在她的腰间抚摸着,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有些不适应,睁开了双眼,含糊的说了一句:“你在干什么呢。”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流口水了。”
夏晚晚‘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还真是晶晶亮亮的一片。
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跑进了卫生间。
白少杭则躺在床上,宠溺的笑着:“我给你请了半天的假,今天去看看爸爸。”
她打开了门,歪着头说道:“我还没心理准备,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说呢。”
“放心,交给我。”
夏晚晚似信非信的盯着他,白少杭除了对她靠谱以外,对什么事都不靠谱,几乎都是由着他的性子来,都快三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但是,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夏临不能瞒他一辈子,总是要跟他说的。
夏晚晚叹息了一声,洗漱完后,换了一件t恤和连衣裙,带着一个棒球帽,像个高中生一样。
白少杭穿的特别正式,黑色西装和西裤,出门前还理了理自己的发型,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舞会一样。
七七八八的从家里提了好多礼品,这才坐上车,朝着夏临的公寓开去。
一路上,白少杭的目光局促不安,总是游神看着四周,那个模样,真是令夏晚晚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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