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淞沪会战末期,中日双方激战已持续三个月,上海濒临沦陷。
受到战争波及的上海人民,都争相想要逃到整个上海中唯一能被称得上是安全的地方,租界。
夜晚,下着磅礴大雨,在苏州河边上人声嘈杂,到处都是背着大包小包,携儿带女的人,在等着通过被沙袋铁栏隔开,只留一个出入口,且有重重把守的大桥,这是唯一能够进出租界的大桥。
在这些人在把守的人,都在雨中仔细分辨着难民们,然后再一个个放行。
上海即将沦陷,各个被打散的部队四处逃散,有被日军杀破胆的,也有队伍被打散后找不到原部队成为孤狼的。
他们就是防当兵的进去。
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老头有些焦虑地看着左右看了看,一咬牙,偷偷溜到了沙包铁丝栅栏边,想要翻身溜进去。
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听到一声喝止。
“诶!老头子!”
老头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出声处,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光头正盯着他,刚才就是他眼尖看见了老头试图偷溜进来的动作。
然而老头的视线却莫名被另一道身影给吸引住了。
那人留着中分长发,倚在瞭望塔的底下的支柱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优哉游哉地削着苹果。
刀子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头,有些不屑地瞟了老头子一眼,“不让当兵的进。”
似乎只是一搭眼,就瞧了出来了老头的身份。
老头脸色一苦,操着地方口音哀求道,“都是中国人,你就让我进去吧!”
刀子低头,没再看向老头,手中削苹果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慢悠悠地说道。
“这里是租界,这里是全上海唯一能进到这儿的桥,一个当兵的进来,RB人就会进来,RB人进来了,那就全完咯。”
仿佛在说着再朴实不过的道理。
老头焦虑地看着门口处一个又一个被拦下来的人,一咬牙,就要不理警告,直接横身跨过沙袋。
就在此时,前一刻还在被主人漫不经心地用来削着苹果的小刀,下一秒就直直地停留在了老头鼻子前端。
刀子被雨淋湿的刘海耷拉在额头前,稍稍挡在了他的眼前,却完全挡不住他此时目中那如同实质般的暴戾凶光。
“快爬!”
这一刻,这个逃兵老头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胆敢跨过去,眼前这个亡命之徒就敢把手中的刀往自己心口处扎去。
“好!咔!”
画面外,一声喊声传了过来。
头顶处的洒水车也停止了运作,监视器前,关浒看着刚才的画面,显然满意至极。
丁炙的第一段戏完全没有拉胯,甚至就连口音都是贴合人物背景里,隶属于袍哥会设定的细节,操着一口标准的川音。
“不错!再来一次,保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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