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给你!你快吃吧,刚才你又耗了那么多体力,肯定快饿得不行了,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
兰香宫主刚站起来,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旁,递给她一块烧饼的同时,口中还言道了此番话语。这男子正是先前要饭的那人,他话还没说完,自己就突然软身倒地了。
这男子虽然倒地,但并没有昏迷,只是有些神志不清。此时,他口中还在念叨着话语——“我好饿!姑娘你更饿,还是你吃吧……”
兰香宫主从生死线上捡回一条命,本来都还惊魂未定,突然又遇到如此滑稽之事,使她不由发出异样之笑。她这笑声中即含有因感到滑稽而笑,又含有因意外捡回一条命而笑。
“我今天真是见鬼了!怎会遇到如此滑稽搞笑之事,这个男人是不是神经出了毛病,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男人……”兰香宫主心中道。
“兰香姐,你没事吧。我刚才都担心死了。”
香芋泪流满面跑到兰香宫主跟前,言了此话。看得出她刚才为兰香宫主命悬一线的安危,一直在悲伤痛哭。二人为了尽量不暴露身份,于是香芋就没称呼她为宫主,而代之以兰香姐相称。
此时,张员外一家和看热闹的群众也都相继围了过来。
“姑娘两番救我女儿,我——我——我们全家真是感激不尽!谢谢你—谢谢——”张员外眼含泪水,激动言了此番话。
“常言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张员外不必客气!不过,我有个小小请求——你先让人将这个男子抬回你的家,他快饿得快不行了。”兰香宫主道。
“他手上不是还拿着两个烧饼吗?这个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他都饿晕了,怎会到现在都还没吃呢,真是个怪人!——姑娘,先前我家确实只有两个烧饼,我马上叫人给二位姑娘做吃的。”张员外道。
张员外此话一落,立即就吩咐仆人回家做饭,准备招待兰香宫主和香芋。
“张员外,不用管我们。我俩先前乞讨是假的,你还是赶紧将这男子抬回家,先给他喝点水,再将这两个烧饼喂给他吃了吧。”兰香宫主道。
张员外道:“姑娘的吩咐一定照办。——来人,你们将这男子抬回家去,先给他喂点水,再把烧饼喂他吃了,你们可要细心照料他。——姑娘,你俩也去我家做客吧,我要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还望姑娘不要推辞。”
“张员外既然如此客气,我姐妹俩就在你家蹭两顿饭吧。”兰香宫主道。
兰香宫主之所以答应张员外,那是因为她对那个饿晕了的男子莫名感到有些好奇,想等他清醒后,看看他还是不是一样那么有趣。当然,兰香宫主并非对这个男子有想法,因为对方相貌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偏丑,以他的相貌姿色,在她所有下人中,估计都找不出一个会看得上他的,更别说一世清高的她了。
“姑娘,你本领那么高,还请你去看看我的闺女吧,她全身不能动弹,不知被那个恶人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张员外的老婆在张艳身旁,哭着对兰香宫主喊了此话。
“夫人别急,你女儿只是被点穴了,不会有大碍。”兰香宫主道。
随即,兰香宫主就向张艳走去,替她解穴。兰香宫主虽然会解穴,但技术太差,她多番捶打才解开了张艳的穴道。
……
那男子喝了水,吃了烧饼后,不久就醒了过来。这时,兰香宫主和香芋正坐在他的床边。
“姑娘,刚才那恶人打伤你没?你俩的肚子现在还饿吗?——你们女人出来逃难,本来就非常可怜,以后你们出门在外,千万要多加小心啊——”男子道。
兰香宫主一听此话,觉得全身要起鸡皮疙瘩,于是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姐妹俩跟你非亲非故,你这么关心我们干什么?我估计你爹妈可能都没被你这样关心过,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兰香宫主道。
“姑娘还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爹妈全都死了,我想关心他们,但无法关心呀。我们都是天下沦落人,我在逃难路途中,一路见女人要比男人死得多得多,很多女人被饿死,被杀死,死了后,还被别人煮来吃了,所以我觉得你们女人最可怜——”男子道。
“别说了!你这话,我听得都快想吐了。你这人怎会这么啰嗦,简直受不了你。”兰香宫主打断道。
“姑娘,你为什么想吐呀?是不是经常挨饿,饿坏了肠胃的原因?——姑娘,你肠胃都饿出毛病了,先前我给你的烧饼,你怎么不吃呢?姑娘一定要把胃养好,胃不好,不仅十分难受,还吃不饱,身体逐渐就会变差——”男子道。
“够了——够了!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婆婆妈妈比女人还啰嗦百倍。”兰香宫主道。
“哦,那我不说话了。——我想问,张大叔——”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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