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馨卉此话一落,她随即羞怒地转身而走了。
施馨卉突然间之所以如此羞怒,那是因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以为褚玉在联想他俩曾经的事,联想他俩在杨樱花的地下室时,褚玉对她的非礼亵渎。当时,褚玉在欲火焚身中说过她身体很香。
褚玉跌倒后,见施馨卉如此动怒,就不敢言语。他虽知那话听起来不算正经,但她不知道施馨卉是将此话联系到那事上了。
褚玉爬起来,就跟在施馨卉的后面,即不敢说话,也不敢靠近。二人尴尬好一阵后,施馨卉回头看褚玉,此时的褚玉当然是垂头丧气。
施馨卉道:“我有那么凶吗?你要离我那么远。”
褚玉道:“我是想让师姐眼不见,心不烦。还有,常言道:可远观而不可——若事端。”
褚玉一时口快,差点说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只是在关键时刻,他猛然应变过来,用“若事端”代替了“亵玩焉”。
施馨卉听到后面一句时,刚开始,确实突然又阴沉下来了脸,但褚玉最后三字一出,她顿时就转阴为晴,不能自制笑了起来。
施馨卉笑过后,道:“快点跟上来,成天油嘴滑舌的,没一点正经,不知跟谁学的。”
随即,褚玉就快步跟了上去,二人先前的尴尬,就逐渐化解了,二人游览一番后,就回到了梁清住处。
二人返回时,梁清和施月柔还在作画。二人就在一旁翻阅起已作完的肖像画,二人看这些人的画像,不管男女老少,其面目神态都是显得一尘不染,看在眼里十分清新爽人。其中还有一位少年,显得很特别,他长得英俊健硕,还专门替他作了两幅画像。当然,这个少年就是萧勇。褚玉看了萧勇的画像,都自叹不如他的英俊貌美。
施馨卉道:“师父,这人是你谁呀?长得简直帅呆了。你怎会对他那么钟情,还对他作了两幅画呢?”
梁清苦笑一下,道:“我跟他是亲戚关系。你妹妹的画技真让我大开眼界。——哎!真没想到啊——”
施馨卉道:“什么亲戚关系呢?还有没想到什么?”
施馨卉说此话时,施月柔正作完一副画。
梁清道:“月柔,太感谢你了!也辛苦你了。你们要急需赶路,就不用画了,下次有机会再画吧。”
梁清不想多说,也不想撒谎,所以就没回答施馨卉的话。她刚才说的“没想到啊”,是说她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们的画像。
施月柔道:“师父,不必客气。你救过我姐姐,帮这点忙也没什么。——姐姐,我早就问过师父那美男是她谁了,她不愿意说,还是别问了吧。”
施月柔如此说,虽然让梁清脸上现出尴尬之色,但梁清还是没开口接话。
施馨卉道:“师父,你年纪大了,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中,太孤单了。要不你到我们山庄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施馨卉如此说,还让梁清颇感意外。
梁清道:“这算什么深山老林。谢谢你的美意,我习惯了一人住,若是真想我,大家经常来我这里做客,陪我聊聊就行了。”
施馨卉道:“师父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家里人应该都会同意的,毕竟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梁清道:“救人乃是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嘴边上。以后,我真有什么难处,我会到你们家来找你的。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施馨卉道:“既然师父这样说,我们就不勉强你了。你想想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得上忙的?”
施馨卉如此问后,梁清转头看了萧勇画像一眼,若有所思了片刻。
梁清道:“这样吧,你们将那幅画像拿走,帮我打听一下此人的下落。她叫萧勇,现在年龄比这画像大十岁左右,估计相貌变化不会太大。”
褚玉心中道:“这男子跟梁清姐关系肯定非同一般,我想不是兄妹关系,多半都是情人关系。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她,不能揭露她真相,我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插嘴了吧……”
梁清此话一落,就将萧勇画像,交到了施馨卉手里。随后,大家就告辞梁清,往云鹤山庄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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