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褚玉要为钟牡丹单独开一间房,钟牡丹为了不浪费褚玉身上盘缠,于是坚决不愿意。褚玉在心中也盘算了一下身上所剩盘缠,还盘算了一番二人之后所需盘缠,觉得盘缠比较紧凑,于是在钟牡丹拒绝单开房间后,就没再执意那么做了。
二人所住房间在客栈二楼,站在窗口向外望去,近处不远有几棵大树,此时,窗外正徐徐吹着秋风,树叶在秋风中,发出悉悉簌簌声响。视线在再远一些,就是一片空旷之地。总的来说,这间屋子窗外视野还算开阔。二人相继站在窗边观望一番后,就开始闲聊起来。
钟牡丹道:“褚公子,你觉得那算命先生与那女子是什么关系?”
褚玉道:“应该是祖孙关系吧,若是父女关系似乎不像。”
钟牡丹道:“我觉得你说的两个关系都不像。世上哪有给自己祖父或者父亲说话时,用那种娇柔语气呀,而且还说她心疼死了,听了都让人感到肉麻死了。如果是关爱自己亲人长辈,首先也要有个称呼,另外不会是那种语气和神态。”
褚玉道:“他们俩相差那么大年龄,难道还是夫妻不成?你真是有些无聊,还想得真够多的。”
钟牡丹道:“女人天生敏感,你不知道吗?还真说不定就是夫妻呢,反正从他二人行为举止上看,一点都不像是长晚辈关系……”
褚玉笑道:“钟姑娘,真亏你能想得出来。你会不会嫁给那么老的老头?更别说那女子长得如花似玉了。”
钟牡丹道:“如花似玉!难怪刚才你眼睛不老实呢,不停看她。看来,褚公子也是好色之徒,幸亏我长得不漂亮,不然大家共处一室,我还要防着褚公子你呢。”
钟牡丹说此话时,虽然话语最后,她笑了出来,但有明显吃醋的感觉。而褚玉听了此话,露出尴尬之笑,有些不知所措。
褚玉心想:“这个女人怎会如此心细,居然当时多看了那个女子几眼都被她看在眼里了。”
褚玉道:“钟姑娘真会讲笑话,我什么时候不停看她了?她当时从里屋出来,难不成我要闭上眼睛吗!”
就在褚玉说话之际,窗外树上传来一阵欢快的喜鹊叫声,钟牡丹不由向窗外打望一眼。
钟牡丹道:“褚公子,你别狡辩了!——这屋里太闷了,我想到外面去逛一逛,看看这里的黄昏景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不用管我。”
钟牡丹如此说后,褚玉没有多说,就让钟牡丹出去了。钟牡丹出去逛到天黑后,也如期返回。不过,钟牡丹此时脸色显得有些异样——显得有些惶惶不安。
钟牡丹道:“褚公子,我出去住算了。我们男女共处一室,不怎么方便,若是传了出去,也不怎么好。这些天,我在外面露宿习惯了,明早我就回来,你不用找我。”
褚玉道:“先前我说开两个房间,你不同意,现在你又说不方便了,难道你还真防着我呀。我想房间应该还没住满,我再给你开一间便是。”
钟牡丹道:“褚公子不用了。我刚问过掌柜的,房间全住满了。我出去住是为公子好,公子长得仪表堂堂,你跟我同处一室,万一传了出去,岂不坏了你名声,你以后娶不到媳妇,肯定会恨死我了。这个季节,我喜欢露宿野外,你不用管我。”
钟牡丹此话一毕,就迈步走出房间,褚玉虽有犹豫,但也没强留。褚玉心想:“她在外面即使遇到色狼,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就随她去吧。”褚玉想此后,还忍不住暗自一笑。
这是一个深秋季节,今夜皓月当空,褚玉一时难以入眠,就来到窗前,准备欣赏一番月色美景。此时此刻,皎洁月光正洒满万物大地,大地万物好似披上一层淡淡银装,月光中的树叶在徐徐微风中,随风飘摆,落叶纷飞……一切尽显宁静、苍凉之美。
褚玉望着窗外如此夜色,在不自不觉中,开始思绪万千,发起了呆。正所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褚玉此刻脑海中正在追思自己的亲人,追思与家人一起其乐融融的生活,当一幕幕美好画面进入他脑海时,眼泪情不自禁潸然而下,很快便模糊了他的双眼。
就在褚玉沉浸于悲伤中时,忽然,一声阴森尖利之叫传来,顿时将褚玉从发呆中惊醒过来。随即,他将头转向叫声方向,搜寻而去。这时,一个影像显得若有若无正朝着他,徐徐飘来。
他见到如此情形,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泪水模糊了双眼,而使自己看花了眼。随即,他迅速抹去泪流,搓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再定神一看。
褚玉不定神看还好,他这一看,可把他给吓得半死——霎时间,差点大小便失禁,冷汗从身体里猛然冒出,还不由自主全身直打寒战,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
原来,褚玉看见了女鬼。那女鬼不仅披头散发、若隐若现在空中,而且正从空旷远处,向他飘忽而来,与此同时,还不断发出鬼叫声,那叫声听起来,简直阴森恐怖之极,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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