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握紧拳,“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妹妹嫁给谢璟令那个畜牲去送死。至少,也应该想办法暂且延缓他们的婚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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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意连夜让留云驾着马车就赶回了江扈楚宅。
她一路上都安静得很,没有一滴眼泪,却让坐在车辕外的留风更为担心,因为他知道,不是只有眼泪才代表悲伤。
不吵不闹,才是她最后的绝望。
一直趴在院墙上观看这边动静的司桐看到一行人回来,宋悦意被服侍着一声不吭地洗漱后回房歇息,最后只剩窗棂上映着的蒙蒙绿光,便知人家姑娘已经歇息了。
他方跳下墙头去还在书房里看经书的朝晏禀报。
“爷,宋姑娘歇下了,人好好的,没啥事。”
朝晏自经书里抬起了头,“她没哭没闹么?”
司桐笑嘻嘻道:“哭闹什么,她好着呢,就是一个字都没见说过。”
一个字都不说分明是不好。朝晏的心无故也跟着揪了起来,宋显宗看似性情敦厚,襟怀磊落,是一个再端方不过的君子,可是真正的君子绝不可能在朝中中立多年还不得罪人。
说明他是一个极会审时度势的人。
若说当初为宋悦意订下这门亲事是不得已,眼下明知女儿遭遇还不退婚,自然是有来自外界的阻力。
这个阻力……多半与宁王和太子派系相争有关。
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老六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给人找不痛快。
“爷,您看的什么经书,还需要倒着看?”
司桐弯腰,好奇地盯着他手中书。
朝晏合书敲在他脑门上,“难道不知道倒背如流么?”
司桐笑嘻嘻地按住头上的经书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过宋姑娘已经安然回来,爷有没有打算明早就趁早离开?”
朝晏起身,打了个呵欠,“你收拾东西吧,明早我就过去向她辞行。”
司桐有些不敢置信地眨眨眼,随后笑了一声,“好嘞。小人现在就收拾,这一去,怕是与宋姑娘此生不见了,明早小人也得好好与她辞个行。”
朝晏一怔,是此生不见么?要这般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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