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令挥了挥手,阿福策马远去。
“阿贵,表姑娘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
紧随其后的阿贵策马上前,谨慎道:“回四爷,表姑娘那边已经有了些眉目。兄弟们查到车马行,发现前十来天的时候,留风曾找丁老四买了一辆马车。随后他又去各处商铺买了女子用的衣物,另外还有一些米、油、盐、菜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现在只需查到他那日拉着表姑娘驾着马车的所经之地,很快就可以查到他们的去处。”
看来还要等两日了。
“如此甚好。叫兄弟手底加把劲,尽量快一点把人找到。”
“是。”
……
楚宅里。
针才施到一半,宋悦意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悠悠醒转之际,房间里已是一片昏暗。想必是留风见她睡着,没有点灯便出去了。
她正准备翻身起床,屋外头竟隐隐传来说话声。
“……爷,您不是说等宋姑娘与谢璟令订下婚期就离开的么?为何忽然又要住到年后?您看药草小的都给采齐了,现在又不走,岂不是白忙一场?”
“怎么会白忙一场?前两日在梅树下练功吐了口血练岔了气,这些药草正好这几日可以用得上。”
“不是吧,爷日日在梅树下练功甚得脾益,怎会练岔了气?莫不是爷又在骗司桐?”
“这嘛……反正就那样了。再说悦儿现在似乎遇到了点麻烦,即便要走,也要先把她的毒给清除了再走。我不可能做那有始无终的人。”
“哦。不过宋姑娘也是可怜,一个人在外,还莫名中了毒,谢家人不管,留她独自在这里解毒。不知道宋大人知道了会不会心痛……”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半句也听不见。
原来那日他是在梅树下练功,她不知就里,一阵叫唤让人练岔了气。
实在抱歉。
宋悦意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胸腹,感觉身体里和四肢百骸都是暖融融的。
连续三天施针泡温泉吃药,体内的沉滞之意似已被去了大半。
朝晏的解毒之法果然不可小觑,连胡大夫都不知所以之毒,他不仅能辨认出来,还能对症下药的慢慢纾解,却不知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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