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经意间,场景忽换,青巷回首,她在吹着长笛,他在奏琴。
“小谦子,我给你吹一首《凤求凰》吧,你不许嫌弃我!”
“呦,清欢坊的老鸨给我吹笛,我简直受宠若惊,求之不得。”他笑嘻嘻的调戏她。
沈暮词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你……你欺负我!我们绝交一分钟!”
“啊呀,哪敢啊……”
不等他说完,沈暮词就狠狠的揪着他的耳朵,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吼道:“萧子谦!我们绝交一分钟!”
“痛痛痛!姑奶奶,您先松手,松手,什么事都好说,好说啊。”他痛得脸都皱成了一团,可他知道他的心都笑成智障了。
“绝交中!不许说话,说了我就揪你另一个耳朵,哼,我不会理你的!你就自个乐呵去吧。”
“……”
“你居然敢不理我!”她又加重了力道。
这回他是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断断续续道:“姑奶…奶…您不是说绝交一分钟吗,痛痛痛……”
她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他的脑子里,再也擦不掉。
他愿在此梦里长眠不醒。
睁眼。
萧子谦踏步到楼阁里取出银丝缠边的盒子,里面是一只打磨干净的簪花,看到这熟悉的花纹,萧子谦只感觉眼睛疼得厉害,似有血水流下。
紧紧握住那簪花,转身迈步竟有了些蹒跚的味道,缓缓走到木质的桌案边,那破损的笔录被风吹开,一行娟秀的字赫然入眼:
“,白云处处长随君。”
夜风卷起的一纸轻薄楮生,也似打开了他如潮水般的思恋和悔恨的门栓,以前藏得多深,如今这般硬生生的挖出来,便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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