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闭上眼睛,一骨碌从他身上翻下来,平躺着喘息了几声:“第三,是长宁吧。我很爱这个孩子,我想……好好照顾他。”
安祈年没说话,只是伸手关了下灯。一片黑暗中,我们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其实谁都没睡,但谁都在装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祈年突然问我:“那我排在,第几件事上……”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叉开五指,又抬起双脚装模作样地看看。
我说:“抱歉,我数学老师死得早。超过指头的数字,我就数不清了!”
安祈年没说话,但我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了……
恩,有杀气。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挺平淡的。安祈年的伤势虽然不轻,但总归一天好过一天。周末一早竟然自己出门了。
长宁跟我练曲子的时候很专注,我却一直在走神。
我不知道自己该找个什么样的契机跟他说——抱歉我上不了台了,你要是想去,跟琳琳阿姨去好么?
那感觉就好像把自己心爱的男朋友让给小三一样!感觉比日了狗还醉!
“夏老师,你又弹错了。”安长宁鼓着小嘴巴,第N次嘲笑我:“还有一周时间了,你这样怎么行?”
我想说我心里挺难受的,要么今天就跟他摊牌了吧。否则以安长宁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八成会脑补我是不是在外边被人**了才心神不宁的!
“长宁,我想跟你说——”
叮咚一声门铃响,我话到嘴边,被打断。
我猜不是安祈年,因为他通常自己开门。
于是牵着安长宁的小手下楼,我看到康迪琳大大方方地进来。
然后热情地把一只看起来就很价值不菲的机械玩具塞给安长宁。
我想说,以长宁的智商早就过了玩这种东东的年纪了。他要是想研究机械构造,就会像上次一样把安祈年价值四十几万的手表给拆了。
当时我坐在旁边一脸欣羡地看着他,说当心点,安装的时候可别少零件了。
然后长宁得意地对我说,没事,你看,不但没少还多出来两个零件呢。
我:“……”
“琳琳阿姨,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呢!”安长宁虽然对玩具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很热情地接过来。这小子,情商有时比智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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