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把他很有尊严地放平在地砖上。不敢硬扯,怕弄破伤口。
于是只能像推箱子一样慢慢把他平躺着推出去。恩,回头看看,地砖擦得真干净!
拍拍他滚烫的脸颊,我担心他烧坏了脑子:“安祈年你这样子不行,我还是叫人吧。”
“你敢。”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知道他应该是口渴了,于是慌忙出去喊阿美拿水。
就到安长宁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却挺平静的。
本来我还在担心满地的血衣绷带吓坏他,没想到他轻轻走上来跟我说:“三叔会死么?”
我安慰他说当然不会,只是受了点轻伤。
“那你为什么那么担心,眼睛很红。”
“有么?”我揉揉眼角,不愿承认。
“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你用酒精帮我擦来着,”安长宁看看我:“给三叔也试试吧。你不用管我了,我能自己吃饭睡觉的。”
唉,这孩子乖得让人醉醉的。真替他父母可惜,把这么好的儿子孤零零留下……
我扑到安祈年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给安照南打个电话……”他说着。移了移身子,我这才看到他背上的伤貌似是裂开了,漏水一样流得满地板的殷红。
我差点就哭出来而来,吼道:“安祈年你别这样,一点点小伤而已,至于就这么放弃么!你现在已经是长宁的父亲了,就算为了他也要撑下去。”
我以为居然已经到了要找法医的地步了?是不是还要立遗嘱啊!
“夏念乔你有病么!”安祈年狠狠盯了我一眼,呼吸很灼热:“他会带私人医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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