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也真是的,我们外甥女婿这么孝顺,还能亏了那点小钱么?”夏榴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顿时挺直了腰板。一边阴阳怪气地说话,一边伸手贱贱地去拍安祈年的臂膀:“对吧,安老板,我们阿念可不是随便跟人的。”
那一瞬间,我因我血液里跟她流着一部分相似的基因而恨不得一头撞死。
安祈年挑着唇角微微冷笑,单手挥了挥,就有两个黑衣保镖上前来。
夏榴眼睛一亮,估么着以为人家能掏一叠钱出来,霸气地甩那胖子脸上,再来一句‘拿去,以后姨妈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惜她的白日梦还没调好频道呢,那两个高壮的保镖就直接把她的两只手按在茶几上了!
“干嘛呀!干嘛呀这是!”夏榴才开始哭爹喊娘。
“金爷,债我可以替她还,但是一次两次不能百次千次。”安祈年踏上前一步,踩在夏榴的手背上。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很用力,但我姨妈的裤子已经尿湿了……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抽了张支票出来,数字也没填。
“金爷,今天你就帮兄弟一个忙。当面废了这女人的一双手,让她以后再也不能赌。这张票,你随便填个数就是。”
咣当一声,一把闪着银光的砍刀骤然落在茶几上。
“呀啊!不要!阿念救我啊!”
可我还没等上去求情,夏榴就惨白着脸色吓昏过去了。
同样脸色惨白的还有金元,此时他秃顶的脑袋上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油腻腻的手掏出块帕子蹭脑袋,跟洗锅似的。
“安……安少,我看要不算了吧。十来万的都是小钱,就当给安少的新场子送个见面礼了。”胖子咧着大嘴,笑得比哭都难看。
我算是看明白了,金元这种人也就是吓唬吓唬小老百姓的纸老虎罢了。真要杀人越货做大买卖,他其实是不敢的。
“金爷真是客气,”安祈年抬起脚,把昏得跟坨狗屎似的夏榴踹到一边。一手拖着我往外走,一边冲大堂经理吩咐了一声:“给金爷开个上好的包间。只要唐豪还是我的,以后金爷的,就记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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