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人竟是白玄蝉,这是离婚后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与之单独见面,看见她那张熟悉的脸旁后程风起有顿时的心脏抽痛,刹时间他大脑空白一片,耳边只有刺耳的嗡鸣。
上次见面是在陆家‘春猎宴’,时间没过去不久,她的容貌并没有太多改变,只不过天气逐渐升温,胸前那只蝴蝶再次映入眼帘,须臾他的目光被她脖颈间一并暴露出来的钻戒夺取了焦点。
“这枚就是我们的婚戒,离婚后我就一直挂在脖子上。”知道她目光所视的焦点,白玄蝉抬手抚摸着钻戒,“当初戴上时我答应不摘下来,我这辈子肯定不会摘下来,我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
听到她这番话程风起不免觉得羞愧,自己那枚婚戒早在当初事发时被丢进了西山的荒郊野岭中,并且从未去寻找过。
“你...还记得当初我说的话?”
“当然,那是你在替我戴上婚戒时说的,我的记忆力还不错,一般情况下不存在遗忘,而且——”白玄蝉仰起头认真地看向他,“那是我为数不多能够感受到爱的瞬间,对于这种罕见的感受,我终生难忘。”
话音落,白玄蝉如预料之中般跌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拥抱中夹杂着室外大雨的潮湿与五月微薄的热意,然后还有那条青蛇在他脖颈间滑动的湿润感,很多种不同的感觉向她席卷,她都可以清楚感知,唯独缺乏了温暖。
和过去的三年一般,那三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现在也不会升起。
“对不起露露,对不起。”程风起紧紧抱着她重复呢喃着。
“人生总会有遗憾,你该做的是向前看,而不是拘泥于曾经的种种。”白玄蝉推开他的拥抱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宽慰道,“风应当是自由潇洒的,你也是。我说得对吗?程风起你理应如此。”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盘绕在他脖颈间的青蛇吐着芯子顺着她覆在他脸庞的手部游到了她的手臂上,细长的身体紧紧覆在她手臂上。
“看来这次你是打算长住了,连‘阿贝贝’都带来了啊。”见状白玄蝉收回了手,垂眸看着手腕上盘绕着的青蛇,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好久不见呀袅袅,你主人终于舍得带你出来了呀。”
阿贝贝情结也叫恋物情结,多指小朋友对某些物品产生的特殊偏好,不禁要将这种依恋物抱在手中还不断地抚摸,这种情结大部分人在六岁时期会逐渐消失,小部分人会在小学时期将这个情结淡忘。
只有极小部分将这个情结一直带在身上,无疑——程风起就是这极小部分的人群之一,他的‘阿贝贝’就是这条名叫袅袅竹叶青蛇。
竹叶青蛇的寿命在八到十五年不等,人工繁殖的竹叶青蛇活得好寿命在二十年也很有可能,但程风起的竹叶青蛇是野生的。第一代‘阿贝贝’是程逐月给他在山里抓来玩儿的,第二代‘阿贝贝’是他自己亲自去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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