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处变不惊的白玄蝉任由他用力地拽住自己的手臂,侧过身子用另一只手拉开身后立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管早已准备好的血液,“我的血,去验一下,等报告出来之后你看完再回来找我。”
接过血浆的程风起借着月光细细观察了下管中流动的殷红液体,审视的目光落到白玄蝉身上由上至下打量着,松开桎梏她的手将威慑道:“这份礼物最好是惊喜。”
“放心,我从不打诳语。”白玄蝉另只手揉了揉被捏得泛红的手臂,顺势转移话题自然而然地问道,“陆念念的结婚请柬应该也送到矢家了吧,矢之悼有回应的意思吗?”
“还关心起他来了?”这次换程风起不以为然道,“你对他操心得未免有些太多了,人家对象都......”
“陶夭夭自杀了。”白玄蝉打断了他说下去的话,“我亲手操办的葬礼。”
得知这个消息时程风起将要离开的身影顿了顿,随即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白玄蝉,后者目光平静地望着他,见他眼中的诧异,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程风起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至少敢作敢当。
如果陶夭夭的死果真和他有关系的话,他不会是这种表情。
“怎么死的?”
“自杀。”
“我的意思是......”
“割腕自杀未遂被抢救了回来,后来用花瓶碎片割喉自尽,当场身亡,矢之悼亲眼目睹了陶夭夭死亡的全程。”话至此,白玄蝉倍感疲倦道,“我知道对已故的人要抱持着尊重的心态,但我还是固执认为,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世界并不美好,死亡也很痛苦。”程风起淡漠道,“理性而言,割腕死亡的究其原因是源于失血过多,期间会清晰感受到血液的流失,身体逐渐感受到无法抗拒的冷,死相可能会富有艺术效果但更多的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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