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啊。”忽而白玄蝉恍悟般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程风起了,这段时间看见的都是Shirley从他房间里出来,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片刻后摇摇头,“没事情,就是想和他说一声,我最近可能会忙,让他不用找我。”
“明白了,我会替夫人转告的,请夫人放心出门。”
“不用,如果他没有主动问起不需要特意告诉他,等他主动问起再说。”说完话,白玄蝉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关得严丝合缝的房门,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简单收拾了随身物品后白玄蝉匆匆离开了古堡,驱车以极快的速度驶离了西山,顺着路向着帝都东面疾驰而去,估约半小时后如飞弦之箭般的银灰色车子开进某处军区医院,刺耳的刹车音引起了来来往往无数人的驻足。
穿过消毒水气息浓郁的冰冷走廊,顺着安全通道一路往下走,温度逐渐变低而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终于在挂着‘太平间’三个森冷大字的门外看见了失魂落魄坐在长椅上垂眸不语的矢之悼。
发丝凌乱,胡子拉碴,这与平日里所见到的他截然相反,急促的脚步变得平稳,白玄蝉冷静地踱步到他身边,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鞋尖,矢之悼才后知后觉有人来了,他颓然地向后倚靠到椅背上,抬起沉重的脑袋看向身前的人。
“来了啊。”他哑声道,抬起手无力地指了指眼前隔绝生死的大门,“进去看看夭夭吧,很少见她这么安静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白玄蝉保持着平静问道,“明明她和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自杀了......”
“是,和我离开的时候好好的,我也很奇怪。”说话间矢之悼从口袋里拿出那只记载着陶夭夭最后声音的设备与有线耳机递给白玄蝉,“你先听完这些再说。”
接过设备的白玄蝉将耳机插进耳机孔里,坐到他边上细细聆听着陶夭夭录进去的话,最前面的一段是她关于自己这一生的叙述,听得白玄蝉云里雾里,然后音频突然戛然而止,随后便是没有字幕的‘告白’。
当听到最后那句‘分手’时,白玄蝉猛地将设备关闭,摘下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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