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时机,李春草再次拷问阿木古郎。重点是两个问题:一是到底搞没搞对象,二是旧事重提“你到底拿没拿钱”。
面对老账新账一起算,阿木古郎沉着应对,全盘否认,而且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谎。
光有传言,没有证据,空口无凭,没理由动用“家法神器”进行“刑讯逼供”啊。李春草是个不服输的人,她要认定的目标,往往是十头老牛都拉不回来。于是,开始“跟踪盯梢”,终于逮住机会,偷听到儿子给一个女同学打电话。从言语和腔调,作为过来人的她进一步确定这小子早恋了,最起码有了早恋的倾向。从而证明村里的传言不是太假,自己没有心存侥幸简直是太对了。
必须召回阿来夫!
必须召开家庭会议!
必须对这个“不肖子孙”进行“弹劾”!
…………
弄清楚了李春草召回自己的理由,阿来夫不知道是惊是喜,反正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接下来,他这种“墙头草、随风倒”的状态被李春草拿捏得死死的,稍微一用力就给带过去了,自然而然同她并肩站到一条战线,开始了一致对“儿”。
阿木古郎百口莫辩,气得又蹦又跳。当然,这一切在李春草的眼里都不好使,都是拙劣的表演。
安家不安宁,寓意“太平”的阿木古郎,开学前这几天日子过得得很不太平。
…………
袁野得知老舅家鸡飞狗跳猪乱叫的情况后,第一反应就是——苏合,你他么么的就是狗叛徒!
怒气冲冲的袁野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身去找苏合,必须教训教训他!吃了我的“封口饭”、坐了我的“封口车”,回过头来啥都没封住,全都给捅了出去,你他么么还是兄弟吗?还是人吗?疯了吧?
袁野一路上在心里暗骂,冲进了苏合的家。恰巧他还在,孙琴也在。
袁野顾不得那么多了,出手就是“炸”:
“苏合,你小子那嘴还是嘴吗?是不是抹了开啥露了?真他么么的是两心隔肚皮、说话如放屁啊!”
苏合被造懵瞪转向了。孙琴更是如此,瞅瞅袁野,再瞅瞅苏合,竟然不会说话了。
苏合:你的嘴是黄河开了口子吗?能不能停一下?袁野,你登门拜访——不对,是上门找我,为的是啥?
“为的是打死你这个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吃人饭不拉人屎不办人事不说人话不懂人语的死胖子!”
孙琴想插话,面对口若悬河的强劲对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反驳。
苏合了解袁野的脾气,知道这小子犯起混来天不怕地不怕,一般人受不了。于是,自己的傲气就先泄了几分,底气更显不足。
“袁野,兄弟,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
“什么好口好狗的,舌头像鞋垫子似的,人胖舌头也胖啊?好狗不挡道,好口不瞎说!你配跟我提好口吗?别跟我讲道理,没有理你跟我讲什么理?苏合啊,我自以为特别了解你,你小子一蹶屁股我都能猜到你要拉几个粪蛋儿,没想到啊,我真的万万、万万没想到啊,我袁野,堂堂正正的袁野,月牙河村有机水稻种植合作社的董事长,一把手,在苏合大人面前狗屁不是啊!我弄不明白你啦,我承认自己看走眼啦。我跟你掏心窝子,你却给我直杵肺管子啊。”
袁野确实激动了,说话像连珠炮似的。一番轰炸下来,别说是苏合,就连局外人孙琴都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真好像自己让袁野蒙受了天一样大的损失、欠了袁野海一样深的人情。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