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向外看,公公、婆婆关上大门走远了,李春草迅速扯下围裙擦了擦手便团了团扔到一旁,从兜里掏出系着红绳的小钥匙便来到儿子的房间门口。
阿木古郎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小领地,已经被妈妈偷偷另藏了一把钥匙。
李春草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看见,赶紧打开锁闪了进去,开始了细致的搜查……
…………
阿来夫在公司忙活得满头是汗,终于处理完了业务上的事儿才进屋。胡乱擦了一把脸,开始沏“功夫茶”,第一杯刚喝完便愣在了那里。
“我他么么的累死累活的,挣点儿屁崩的钱那么容易吗?说丢就丢了,败家老娘们儿!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还不是给那个‘小混子’哥哥李冬阳攒着呢……”阿来夫越想越生气,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
阿来夫赶回月牙河,就是专程吵架的,特别是见爸妈和儿子都没在家,那更肆无忌惮了。所以,进屋后单刀直入地问:
“李春草,你说实话,你背着我攒那些钱到底要干啥?我阿来夫是缺你吃了、短你喝了,还是没有满足你穿了?”
李春草当时就火了,本来钱没了就挺上火,在儿子屋里一无所获,你个“淘气的孩子”阿来夫竟然拿她昨天训儿子的口气质问,那还了得,红毛儿了吧?
沉默。意思是我懒得搭理你,或者说叫“冷暴力”。
“我问你话呢,你耳朵里塞驴毛啦?”
李春草把手中扫地的笤帚“啪”的往地上一摔,阿来夫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
其其格憋在肚子里的事讲了出去,还是不放心,收拾完了厨房就和袁月亮说:萨仁,我再过去看看你姥爷、你姥儿,你们一会儿不出去吧?
“我不出去。”袁月亮看了看正与阿木古郎聊得火热的袁野,说,“袁野出不出去我不知道。妈,你问这干啥?”
“我能干啥,随便一问。铃铃,中午想吃啥菜啊,婶儿一会儿回来顺道从商店买回来。”
“婶儿,我不挑,家里有啥吃啥就行。”孟静轻声回答。
袁野抬起头说:妈,我想吃小笨鸡儿了,最好是现杀现炖的那种,新鲜……
“我看你像个小笨鸡儿!要不就跑出去抓不着影儿,要不就躺在那儿捧着手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属算盘珠儿的呢,不扒拉不动弹!”
“你看你这当妈妈的,你懂几个——”看见妈妈举起了烧火棍子,袁野笑嘻嘻说,“你总瞧不上自己儿子——我不是自己想吃,是阿木古郎来了,给他改善改善呗,马上要开学了,你不请请你大侄子啊?我算借光儿的。”
阿木古郎笑而不语,他不想拒绝,倒不是因为馋,而是家里的气氛“不太平”。
“就显得你会说话!”其其格瞪了袁野一眼,说,“你啊,挺有自知之明啊,真就是借了好人光儿吧。”
说着,其其格把冰柜里的带鱼拿出来化上,又化上一只收拾好的小笨鸡。那是春节前都杀好的,因为袁振富“指示”正月里尽量不要“杀生”。
…………
苏合撂下饭碗,一抹嘴就要往外走。
钱彩凤喊:苏合,你又去干啥?家里搁不下你了呗?还是成天看着我感觉闹心啊?
“我看着你老高兴了,我媳妇老招人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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