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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容与晃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荷包。
一抬眼才发现这儿热闹得很。
她就说怎么这么大个荷包没人捡!
太子靠近君策,低声道:“王叔,此信函所书,确是我军中机密。”
“而且”,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看了翟桑结一眼,“这上头,也确实是翟将军的笔迹。”
翟桑结叛国,他前世就知道了。只是并非这个时期的事。
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他的重生,究竟带来了多少变数?
那么她……也会有变数吗?
太子眸光深深,脑中浮现一个女子温婉的面庞。
“翟将军,你怎么说?”君策望向翟桑结。
翟桑结对君策一拱手,豪言道:“我翟桑结坦坦荡荡,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认。”
“我大哥是被冤枉的!”
翟容与挤开人群,提着裙摆走了进来,对着太子和君策福了福身,随后走到翟尚书身边,“爹,大哥,二哥。”
翟尚书与翟季清俱是一惊。
“小妹!你怎么来了?”
翟尚书将翟容与拉至身后,关切道:“容儿,此事复杂,你赶紧回府。”
“爹”,翟容与拍拍翟尚书的手,“我没事,我是翟家女儿,自然要与大哥共进退。”
翟桑结闻言心头一暖,转头看着这位刚认回来的妹妹。
翟容与朝他微微一笑。
转头却发现君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赶紧调开视线。
“太子殿下”,翟容与刻意忽略君策,对着太子道:“此人名唤鲍虎,原是我翟府的马夫,前阵子因与我爹的三姨娘偷情被棒打出府,这才对翟家怀恨在心,蓄意陷害。”
众人哗然。
偷情竟然只被棒打出府?奸夫淫妇合该浸猪笼的!
这翟尚书可真是心善!
翟尚书的脸变了变,这才细细打量那鲍虎。
果真,是有点眼熟。
翟容与继续道:“他的原配发妻也是翟府的下人,生下一子后便撒手人寰。”
“我爹心善,把他们的儿子送去军中历练,想不到,他不仅不感恩,还背地里勾搭上了三姨娘,现在又来陷害我大哥,真是襟裾马牛,衣冠狗彘!”
众人再次哗然。
若翟二小姐所言不虚,那这鲍虎可真是狼心狗肺!
翟尚书如此仁义,教出的儿子会是叛国贼么?
一时之间,民心已有了偏移。
鲍虎梗着脸,面目狰狞道:“月心与我才是青梅竹马,是你爹棒打鸳鸯!”
他眸中精光闪现,对着人群朗声陈词:“此事不论,翟桑结通敌卖国害死我儿,乃是铁证如山!”
“我儿死不瞑目,还请太子做主呐!”
【做主做主,做什么主?】
【你儿子分明是自己作死的,关我大哥什么事!】
【真是丑人多作怪。】
【人做的事你是一件不干啊!】
【有病就去看兽医,我瞅那精卫填的海都没你脑子里的水多!】
【裹着小脑就出来霍霍人,也不嫌自己晦气。】
翟桑结给这一连串妙语连珠轰懵了。
他转头看向身侧,翟容与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樱唇紧闭,看起来软软糯糯,人畜无害。
他抬头望了望天。
是不是日头太盛,站太久,脑子有些发晕了?
都产生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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