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中秋,空气中除了残余的一丝月果香味,也有了一丝凉意。
温暖宁谧的闺房中,女子不安的抽动着身体,额头和脖颈浸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子,仿佛梦魇住一般。一阵抽搐,她猛的睁开眼坐起,大口的喘气着。
稍作调整后,端京墨眼中逐渐恢复清明。这里是?她环顾四周,讶然到,这是她未出阁时的房间,端府早被抄家,怎会重新出现?
远处老妇的斥骂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娘但凡有点闪失,明日便给你打发卖了出去!”
“都说端府出来的人,即使是下人都聪颖稳重,怎会有你这样的蠢货,连姑娘都护不好。”
就在她观察时,竹屋外一妇人已骂骂咧咧推门进入。看着床铺上的人已经醒来,本来拉着的一张脸瞬间谄媚了起来,弯着腰走上前来。
“端姑娘醒了?”
“姑娘醒的正好,我家姑娘不放心,哎呦,茶不思饭不想的,就想前来看看您。”
“可您也知道我家姑娘的身体,一受了惊,就卧床不起,真的是有心无力,这不,派老奴来看望一下姑娘。”
方婆子?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再抬头望去,屋外跪着一女子。
此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鬓,两个简易的木簪随意装饰在发间,嫩黄色的对襟马甲和素白色半裙皆无明显花纹,配上大大的眼睛,整个人显的娇俏活泼,可人的不行。
可此时,女子双目暗淡,脸上还隐隐浮现出红色的手印,身旁站立着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青衣女子,眉目秀气,眼角含泪,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泽兰?佩兰?”
端京墨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泽兰和佩兰是她未出阁时,一起长大的侍女。二人与她,早已阴阳相隔多年。
难道,她重生了?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吗?”泽兰心细,看着小姐脸色不对,踱步赶上前来轻轻用手覆盖其额间。
“泽兰,如今…是哪一年?”端京墨迟疑问到。
“元嘉二十一年呀,姑娘你怎么了,你稍等,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泽兰坐立不住,也顾不上那个讨人厌的婆子,恨不得现在飞到大夫身边将它拉过来。
这下连佩兰都感受到不对劲了,又不敢起来,跪在那边叫嚷:
“姑娘,你是不是落水后伤到哪里了?方二那个混账!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竟敢算计姑娘,等老爷归家后定要他好看!”
方婆子听到,忍不住跳脚斥骂“你这个贱蹄子,还好意思说,呸!要不是你没有跟着,姑娘怎么会落水!”骂着还不够,撸起袖子冲上去准备再打一巴掌。
“住手!”
方婆子定住回头,看端京墨怒目圆睁,心中暗道不好。
“我端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责骂!”
她重生了!
元嘉二十一年,她重生到她16岁这一年!
回忆前世,前世方辛夷她母家得罪盛宠的李贵妃被降罪,圣上大怒,连方辛夷都受母族牵连受贬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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