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什伍听令,将汪善等人重新押入车中!仔细检查锁铐有无疏漏,务必不得使其自尽或脱逃,否则军法从事!”韩铁柱难掩激动之情,大声向周围的官兵们下令。
“是!”一众官兵虽不是韩铁柱的直属部下,但军令如山岂敢不从?立刻依令行事。
官军大胜的消息立刻在百姓中散播开来,他们纷纷走出藏身的山林,拍手相庆一片欢腾。他们太需要这个胜利来稳定自己的内心了。
韩铁柱组织百姓开始为大队人马烧水做饭,又安排人手平整土地准备宿营和安置伤员。一时间山林内外篝火点点、炊烟四起,到处都是兴高采烈忙碌着的人群。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大黑。韩铁柱才等到杨林带领大队人马到来。他远远的就感受到这支队伍与之前大有不同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无匹的杀气。
如果说原先的辽兵们有杀气,那也是指参加过富察之战的老兵们。对于后加入的蒙古马匪和辽西农夫来讲,前者的杀气带有草莽绿林的味道,与正规军队应有的杀气来讲还有差距,简单形容就是缺少韧性。
马匪们即便单兵战力再高,那也是建立在获得物质利益的基础之上,进而为了达到各自目的聚集在一起。没有一个明确的核心目标让他们有归属感和凝聚力,这让他们在遭遇强大敌人时难以持久作战。
就好比在锦州城下,如果不是蒋川和薛凯讲义气坚持救援,苏赫巴鲁这些马匪早就全军覆没枭首示众了。因此自古啸聚山林为匪、为盗者几乎无人能成大事,多是败于内部的猜疑和纷争。
而辽西农夫们在没入伍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杀气。如果说有,那也不过是宰杀家禽积累起来的一丁点儿经验罢了。与上战场杀人获得的杀气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也没有可比性,更达不到让人畏惧惊悚的效果。
现在杨林部官兵经过雅尔古寨和獾子沟两场战斗,不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和淬炼,完全具有了精锐的样子。同时对后金军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不仅士气高涨也提升了自信心。
官兵们押着俘虏和战利品,浩浩荡荡的与韩铁柱及百姓们汇合。此刻山林内外饭香四溢,欢声笑语。人们忙着把热水热饭端到官兵们面前。他们激战半日早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此刻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感觉美极了。
杨林对韩铁柱的安排很满意,不禁连声称赞。而后他在用过饭后来到关押汪善等人的囚车前。他要继续羞辱和打击他们的自尊心,从精神上折磨他们。
关押汪善等人的囚车是在马车的基础上改造的,以粗木制作而成,缝隙连接处均以铁钉加固,结实的很。如果挤挤,可以关进去三四个人。不过这样就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当然,这种囚车改造不易还颇费时间。一共就只有三辆,一辆单独关押汪善;一辆关押布勒默齐特和他的儿子;一辆关押查额叶和禹尔尼等有职务者。剩下的其他人不分男女老幼,均被绑缚在骡马大车上。
“汪善、布勒默齐特,我今天打了个大胜仗,不仅斩首二百余级缴获也极多。我先给你们看看俘虏。带上来!”
杨林向身后一挥手,官兵立刻将被俘的后金军押了上来。他的话也被通译迅速翻译给汪善等人。
被俘的后金军全被扒去了盔甲,除了腰间系块布遮羞,剩下的什么都没留下。一个个被长绳背手串联起来,就那么垂头丧气浑身赤条条的站在那里。
“见了备御大人还不跪下,跪下!他娘的,说你呢!”一名官兵举起手中的皮鞭,照着一名动作慢了的后金兵狠狠抽去。只是啪啪两下,这后金兵就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的他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痉挛。
一名后金兵战俘见同伴被打,只是狠狠的看了那打人官兵一眼。立刻就被旁边的官兵发现将其拖了出来,接着就遭到数名官兵的暴打。
“娘的,不服是吧!叫你看、叫你看.......”。
“你挺牛逼啊.....”
“还不服?操、操.......”
杨林看着官兵殴打那战俘,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向汪善道:“哼哼,你们大金的兵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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