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启动手机边思考，剩下九点黑化值要靠什么办法去刷。
他最开始想到的是秦凌，这绝对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也是他最不想去做的，因为秦凌是这场事件中最无辜的人。
尽管他无法确定秦凌到底是一串数据，还是真实的人，但是他能感受到秦凌有血有肉有感情，他不想再伤害他一次。
习惯性地登录微信，一打开，手机就响个不停，有二十多条新信息，信息来源都是“齐义”，也就是那个红毛。
他大致扫了两眼信息内容，心里一阵无奈，红毛至今仍旧怀疑秦声不是个好人将他关在家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虽然他猜对了一半。
齐义：[老大，你失联一个晚上了，真的没事吗？！]
这条消息是刚收到的。
季然不想回复他，但是不回复这中二少年可能更加担心，他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没事。]
刚发出去，手机一震，一通电话打进来。
“老大！！！你终于出现了！！”齐义声音震天动地。
季然蹙着眉把手机听筒离自己远一点，催促：“有屁快放。”
“老大，我知道你是担心秦声报复我，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秦声查不到的！”齐义说，“我帮你弄了假证件，买了张飞b国的机票，就在今天下午。”
季然静默了几秒：“好。”
“老大你现在不走以后就你说好？”齐义差点没刹住车。
“嗯，13号路极光公园，一个小时后门口见。”季然留下信息就挂断电话。
一个小时后，季然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出现在极光公园。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打着双闪，还按了两下喇叭，后车门被从里面拉开，红毛露出半张脸：“老大快上来！”
季然长腿一迈钻进车内，将门关上，前面司机不用提醒，就启车开向机场。
“老大，到了那边你用这个手机跟我们联系，我会帮你照顾好你家人，如果你想偷偷见他们，就跟我说，我帮你安排，绝对不让秦声发现。”
季然看着红毛认真的表情：“为什么？”
“什么？”红毛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为什么帮我？”
世界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系统传输来的记忆只告诉他，红毛跟着他当小弟当了好几年，但没有更多内容。
红毛爽朗地笑了笑，挠挠后脑勺的头发：“老大你可能都不记得了。”
季然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红毛抠着乞丐裤上的破洞，表情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初中的时候，大家都因为我家里是杀猪的，所以看不起我，只有你愿意把我当朋友，后来我家里发展起来了，其他人又假情假意地奉承上来，也只有你对我始终如一。”
听到他这番出自肺腑的话，季然有点后悔了，他好像不该把红毛拉进来。
“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司机望着后视镜，皱着眉说。
季然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确实有一辆车，只是他看不见车内的人脸，不过光看车和车牌号都是陌生的，而且秦声完全没有时间在他身上再装什么定位装置。
他觉得应该只是巧合，于是提议：“绕一下试试，看看还跟不跟。”
司机照做，转了个弯，选择一条更远的路，也能通向机场。
幸而在车转弯以后，后面那辆车就消失不见了，车内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经过一番波折，也算是到了机场。
季然接过红毛准备的那些证件，取出机票，在红毛不舍的眼神中催促他快点离开。
这回倒不是因为嫌他烦，而是季然想尽可能把红毛择出去，哪怕到时候秦声想要追究，也追究不到红毛身上。
排队等待安检，季然的心脏一直在跳，莫名的心慌。
等待安检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两件行李，只有季然身上什么都没有，仅仅有一个人在这里，周围的旅客也有意无意打量一下他。
终于到了季然，他将机票和证件递给值机人员，等待值机人员进行身份核对和拍照。
值机人员接过他的证件以后，表情有些奇怪。
这时季然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又是红毛打来的，点击接听，还没等他说话，那边传来红毛焦急的声音：“老大！刚才那车就是秦声的！你快走！”
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穿过人群，从后面夺过季然的手机，点击挂断，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想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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