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出登记处,负责登记的胖管事随便问了下就给自己办好了手续,只是余平觉得这胖管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有些躲避的样子,但也没往其它方面想。
余平刚离开登记处,只见那胖管事拿出一块传音符出来。
在紫峰山的一排平房中,有一间门突然由内向外打开。
只见一灰袍弟子快速地跑出来,来到隔壁,巴掌在门上‘呯呯呯’地敲打着。
一会门就开了,先是伸出一个头脑,再是将门一开,灰袍弟子讯速地迈了进去。
“王师弟,什么事情这么急?”这说话的正是当时跟余平同住东院却时常不在的冷烨。
灰袍王师弟并未答话,只是左手一扬,一张传音符出现在手中。
冷烨听后,在屋子里走了两步,边走边说:“怎么这么巧?刚好碰上冷师兄他们两个月的福地密修。”
“难道冷师兄怕了不成?”王师兄盯着冷烨不以为然地说道。
“倒也不是怕…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只是白常也应该要他好看…走,还是先去看看。”冷烨沉思了一下说道。余平做梦也没想到这冷烨跟那被废了的白常怎么这么熟。
两人一直追到出宗的地方,向门口两名守门的弟子询问后。袍王师弟才一跺脚,狠狠地说道:“算你运气,迟早有你好看。”
冷烨灰看了旁边的袍王师弟一眼,身体放松下来,深深吸一口气,径直往回走。
袍王师弟看了一眼离去的冷烨。
“哼!怕死鬼”
然后看往宗外的方向,眼珠子一转,脸上渐渐地显露出狰狞。
回到住处的冷烨心里一阵苦笑,心道:”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们办事,大不了鱼死网破。“
此时的余平早就出了宗门,骑着龙须宝马奔驰着往山下走,路上也没心思欣赏路边的风景。只见龙须宝马呼呼生风,很快就到了石门城的驿站。
余平神识笼罩着整个驿站,此时在驿站值守的还是那个阴沉老者,只是五年不见,唯独脸上的黑斑更多更大了,还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呆在他那间黑屋子。
余平直接将龙须宝马牵进驿站后院,再选了匹枣红烈马就出了石门驿站。绝尘而去。
直到余平骑马出了驿站,阴沉老者才追了出来,正欲怒斥。但看到余平的后背,嘴张着好一会才合笼。
炼气七层的内门弟子已是炼气层高阶队,不是他能得罪的。只见其唉了口气,默默地走了进去。
枣红烈马速度极快,穿行在石门城的山道上如覆平地。
二天后。
余平终于回了阔别五年青山城。
青山城余平小时候也随父亲来过几次,热闹无比。现在反倒显得冷清很多,诺大的城中除了来去匆匆的行脚及到处巡逻的官兵,街边小贩都不多。余平未做停留,接着往青山镇赶去。
去落霞宗前前后后花了五六天,回到青山镇时却只花了二天多的功夫,要不是宗门规定不能随意在世俗中表露身份,也不能展露修真手段,余平直接用飞行符飞回青山镇了。
一入镇,一片喧哗,嘈杂无比,混浊的空气直面扑来,夹杂着胭脂,食物,酒香及其它的杂味。
余平将神识及感官收敛起来,才算是适应过来,要不外出几年连住了十来年的家乡都不适合了。
摊边小吃,鼻子中果然还是那个味道,只是眼睛所望,心里所想,不再是那个未修真少年时看到美食迈不开步子的样子了。
余平牵着马随着人群慢慢走在街上,五年多的时间并无很大的变化。余平一身布衣打扮,除了已是一个少年,在街道上并不出众。青山镇还是一样的热闹了,只是不明白入青山城时却是要入城检查,甚至冷冷清清。
终于到了自家的余记布庄,门头已是翻新,更加的气派了。
栓好马走进去,里面甚是忙碌,有的是伙计们熟练的翻滚着架子上的布,及不少挑选面料的顾客。
对余平这个刚进屋的布衣之人无暇顾及,来余记的非富则贵。
沿着布架走向里面,在柜台里站着一个微胖的青年掌柜,正在打着算盘。
余平走近去,掌柜才抬举头看着这个对自己笑的少年人。一时惊讶,许久激动的呼出声来:“平弟!真的是你。”说着便讯速出了柜台。余平想着自己会扑上去,但终也只是笑着迎了上去。两人扯着对方的手臂。
此人正是余平的兄长余峰,就只是变胖了些,脸上有点商人的精明,其他没什么变化。
但在余峰眼中余平可就变化大了,脸上的稚气在十六岁的少年脸上尽数退去,长高了许多,也强壮了不少。
兄弟间从扯着手臂开始拥抱着,拍打着对方的肩膀。
余峰招呼一个帐房先生,就陪余平走出了店铺。边走边聊。
余峰告诉余平,家里的黄毛还在,只是很衰老了,老管家前年去世了,现在的管家是他的儿子。父亲还好,只是母亲时常挂念自己,自己还做哥哥了。
不多时,一栋别院出现在眼前,这是余平多少次魂牵梦绕的地方,上次做梦都看到了青山镇。
此时一别多年,看上去特别的温馨,还有自然。
“自然!”
余平越看怎么越觉得自己家的房子像是在一坐阵法中,说是自然又觉得不对;说是不对嘛又感觉不出来。再仔细用神识一看,就是依山而建,里面的假山,正厅,自己的卧房,甚至花园中池水中的游鱼都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除了自然,没有半点阵法波动。
余平笑了笑,自己是修真修糊涂了,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在这世俗中怎么会有阵法呢?
“平弟,赶快进来,怎么在家门口发呆呢?”余峰回头对着余平说道。
“爹娘,你们看谁回来了,呵呵!”余峰已是走进院子大声呼叫起来。
余平跟着走进院子。首先扑上来的是那条叫黄皮的老狗,呜地叫了声就扑到了余平腰间手臂上,两只前爪向上拔着,大尾巴甩个不停,伸长着舌头来舔,却又够不着,急得两只后腿来回地在地上向前使劲窜。地上落下一层黄白毛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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