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抬头瞪着所有人,场上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他们讨论要把她作为礼物送给谁,谁又不同意。她赢了,可只是作为她‘聪明’的证据,取悦于拿捏她生命的‘神’。她赢了,可命运的还是握在别人手里。
“哎呀,不要算了。”目无奈摇摇头大笑,一挥手,“把它扔给石兽玩吧,看看它俩一个脾气。”
“那只狮子?所说这‘人’也不错了,可扔给目殿下千辛万苦找的狮王,这?”底下有人小声讨论,一片唏嘘。从没人被这样对待过,神从未把人放在眼里,几乎以往所有人都是自愿来表演的,即使表演不好,‘神’也只会因为它们的愚蠢更开心,惩罚几乎是没有的。
“殿下不必这样吧?”白ri抬头看着目,殿上霎时安静。
“殿下,这样会不会显得没爱心啊?”有人小声道。
“啊?”目故作迷茫,“会么?我是觉得这个‘人’和石兽脾xing挺像的,让它们一起玩好了,白ri是一定不要的,这么不一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给别人了。”
这句话说出来,白ri是不能再要女孩了,其他不忍之人也不能再救。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对于这些神,一条人命对他们毫无关系,一个‘好玩’的生命对他们只不过是些遗憾,不过是少了个小乐趣。谁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乐趣’得罪神族的殿下。
女孩从未放弃自己凶狠的目光,她一遍一遍扫视这些‘神’,他们在谈论,和她有关,可她从始至终只在局外,似乎她只是一件物体。她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不愿看到那些‘神’或玩赏或怜悯的目光。
突然她看到了韬策,女孩迟疑了一下。韬策玩着手中琥珀杯,然后抬头看了眼女孩,和往常一样,瞳孔中没有任何物体,他只是向女孩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扫视所有,仿佛世界与他无关。
和战争毫无关系的几段聊天后,几乎所有人退出大殿,目坐在上座始终未动,目招招手一个仆从凑过来,“都走了?”目冷冷问道。
“是。”
“有人必有反心啊,”目冷笑仰首饮尽杯中酒,“只是,逆我者亡!”目狠狠盯着手中酒杯,然后慢慢捏碎,满脸从未有过的狰狞。这是一场yin谋,鸠死了,目知道。那女孩身上有鸠的气味却未被捉起来,所以女孩必然和鸠的死有关,‘人’是无法杀死神的,必然是神,是某个神。
对于目来说鸠不过一个奴仆,目关心的不是鸠的生死,而是谁反抗他的意志。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奴仆和敌人,还有唯一让他敬畏的神王。
路太宽了,宽的仿佛世界都窄了。南羽终于还是走向了神界,南羽还没决定回神界,回去当让所有‘人’羡慕的神的玩物。南羽说不要,不要回神界,可是世界太大,大得让南羽害怕。
这条路应该是通向人类聚集地,那个南羽曾偷偷去过的被白ri用‘脏’形容的地方。南羽不自主的走向那里,也许是稍微的熟悉能让南羽不那么害怕。
那条并不大的街道,南羽走过,街道上依旧是那般,似是毫无变化。还是有那样的街道,还是那样的人,那样的神。还是有取媚于神的人,还是有为一点施舍发疯的人,一切没变,只是南羽觉得有点恶心。那里不对?南羽不知道,南羽在那条街上走着,只是突然再难走下去,心口隐隐的痛。
这就是人,为什么这是人!南羽心里大喊一声,眼泪毫无预兆的涌出来。
南羽回头用尽全力向人间界跑去,人间界红尘滚滚,烟雾遮住前路,只是生我有灵怎能被踏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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