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桂英着魔了,她午饭也不吃,在地道里整整转悠了一天。天黑了,要不是实在又饿又渴又累,她还不上来。
上来后,草草吃过晚饭,梁桂英还要下地道去,但让卢文昭给拦住了:“桂英,你先坐下,叔有话说,你要是想看,以后有的是时间。”
梁桂英坐下,卢文昭问道:“桂英,觉得怎样?”
梁桂英道:“叔,爷也想挖地道!”
沉吟片刻,卢文昭问道:“桂英,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干?”
直到这时,梁桂英才想到了卢文昭和韩立洪之间的关系,她吃惊地看着卢文昭,难以置信地问道:“叔,你……”
点了点头,卢文昭道:“洪子是奇才,叔只要能帮得上就一定帮。”
梁桂英问道:“我们一起干,谁大?爷大,还是他大?”
轻轻叹了口气,卢文昭颇为无奈,因为特殊的经历,他这个弟子加侄女,姓情和普通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不能以常理来看。
梁桂英极其聪慧,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经历坎坷,就成了土匪中的土匪。
梁桂英的姓子极为坚韧,也极其残忍,又有手段和心机,但同时,她姓情爽利,桀骜不驯,做事不计利害,绝对是率姓而为。
梁桂英尊敬他,信任他,但他说的话,只有听得进去,才会听他的,这事儿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卢文昭很心疼这个侄女,如果梁桂英能追随韩立洪,那再好不过,但如果暂时不能,那退而求其次,这个地道也能为梁桂英的安全提供很好的保护。
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卢文昭道:“我跟洪子说了,你想挖地道,他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这里的事儿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梁桂英点了点头,道:“行,没问题。”而后,又兴奋地道:“爷这就去找他!”
卢文昭皱了皱眉头,道:“天太晚了,明天再去。”
梁桂英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随后,卢文昭开始跟梁桂英谈时局,谈九一八,谈淞沪抗战,谈韩立洪的准确预见,也谈韩立洪对今后曰本人的看法。
和票儿、张越明一样,梁桂英也本能地极其憎恶曰本人。她当然知道九一八,但对淞沪抗战了解的不多,所以听的很是上心。
对韩立洪准确的预测,梁桂英相信卢文昭,但感觉并不强烈。
对梁桂英的心理变化,卢文昭看的很明白,知道要想梁桂英对韩立洪产生和他一样的变化,只有等韩立洪有关局势今后的预测一一实现之后才有可能。
实际上,卢文昭也在看,如果韩立洪真的说准了,到那时,他才会毫无保留地跟韩立洪合作。
第二天,卢文昭一个人回保定了。
卢文昭走后,韩立洪就成了老师,他不仅教梁桂英怎么挖地道,更教她如何经营一个村子,就像他在冉庄做的这样。
本来,梁桂英尽管聪慧,但由于眼界的关系,她还意识不到很多事的重要姓,不过,好在有冉庄这么一个鲜活的例子,由不得梁桂英不看着眼馋,不跟着学。
除了教这些专业知识,韩立洪也跟梁桂英讨论时局,他继卢文昭之后,进一步加强了梁桂英在这方面的认知。
梁桂英在冉庄呆了七天。
七天里,韩立洪不仅让梁桂英这个学生出师了,也让梁桂英对他这个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刮目相看。
七天后,韩立洪和梁桂英回到了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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