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老四的三角眼瞪了起来,窑姐一哆嗦,没敢啰嗦,乖乖出去了。
窑姐出去了,老四把门关上,然后凑近陈跃功,嘴巴贴在陈跃功的耳边,低声道:“少爷,那些土匪说了,要是谁敢回去,照杀不误。”
心中一动,陈跃功问道:“真的?”
老四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少爷您绝不能回去。”
陈跃功问道:“那我怎么办?”
老四道:“您装病,下不来炕了。”
低头想了想,陈跃功又道:“土匪都跑了,还回来杀人干嘛?用得着吗?”
眼珠一转,老四的声音更低,道:“少爷,要不……”
眼珠子渐渐露出凶光,陈跃功道:“你有路子吗?”
老四立刻道:“我认识小王庄的黑三儿,他是专门干这个的。”
陈跃功道:“好,你去办。”
过了一会儿,陈跃功还是没什么表示,嘴咧了咧,老四道:“少爷,干这事儿需要钱。”
眉头又皱了起来,陈跃功道:“事成之后再给不行吗?”
老四道:“得先付定金,这是规矩。”
陈跃功不耐烦地道:“定金得多少?”
老四道:“至少得五十个大银儿。”
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转身,陈跃功从床底下拿出一卷牛皮纸包裹的银元,递给了老四,道:“正好五十块,给你。”
老四没接,道:“少爷,我得先去二少爷那儿,钱先放着。”
嗖地一下,陈跃功拿钱的手就缩了回去,然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四道:“少爷,我被关在地窖三天,这也是强撑着。”
明白了老四的意思,陈跃功笑了笑,骂道:“你这个老滑头!”
老四点了点头,道:“少爷,那我就去了?”
陈跃功点头,道:“去吧。”
老四走了。
这位陈三少可真够没心没肺的,又困了,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外屋,窑姐悄悄从门缝里向里看,见陈跃功睡着了,她赶紧收拾了收拾,打扮一下,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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