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仁轨有些恼羞成怒,这话说中了他的痛处。刘逸这个刘审礼最小的儿子却用这般平缓地语气质问,这让刘仁轨感觉到被人不屑,打心底鄙夷,这是最让人难受的,这也说明刘逸已经对他怨念颇深了。
不过刘仁轨自年轻起就是一条汉子,生姓也是耿直,在压制住怒火后,也冷静下来,与刘逸对视一会,在刘逸目光没有退让中,转过了脸,长叹了口气:“某也知道,某这般做,会让几位贤侄耿耿于怀,刘公殉国,某也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在回京前有过周密的布署,只是某怎么也没想到,李敬玄会畏战不前,贻误战机!贤侄的指责某也不辩解,一些事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刘仁轨说着站了起来,“某已经无颜留待此地,先告辞了!”
刘仁轨在快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刘逸道:“如今被委以主管河源军黑齿常之,是某多年的老部下,当初刘少匠去鄯州时,某曾经修书一封,让他帮忙…”
说着不待刘逸回话,刘仁轨即大步走出了门去。
刘逸也忙送了出去。
看到刘仁轨有些恼羞成怒在离去,刘逸也有些觉得自己刚才的质问有些过了。事情的真相还在调查之中,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还不知道,一些事还需要刘仁轨的支持才可,若是惹恼了刘仁轨这位深得皇帝李治与皇后武则天信任的重臣,那他再次做出心胸狭窄的举动的话,搞些什么小动作,那不是就惨了?
刘逸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冲动,也有些难以理解,来到这个时代后,许多时候都自己都很冲动,下意识的冲动,有些不受控制一般,不成是因为这具身体过于年轻的缘故?自己的灵念没有完全控制身体的行动?或者思绪受这具身体一种本能的支配?
刘逸明白这是自己的一个致命弱点,一定要把他改过来,如后世当特工一样的心境,不为周围环境和情绪所左右,如今虽然说大多时候都能控制情绪,但若关键时刻出现这样的冲动,那有可能将自己毁了。
今曰刘逸特别感觉到这一点,只希望刘仁轨不会迁怒于他,不过刘逸也是感觉到,刘仁轨不会因为他的这番言论而对他有成见,说不出理由来,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刘逸跑到府门口,上了马的刘仁轨转过身,对他挥挥手,没再说什么,即带着随从走了。
看着刘仁轨一行走远,刘逸也吩咐刘年,让他使个得力的人,到大理寺衙门外候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回报,刘宁和刘忠两名下人被狄姓的侍御史带走,不知道何时能放回来,不过从刚刚刘仁轨所言的,朝廷已经派人去鄯州调查青海之战的经过,刘逸也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府上的这两名家仆,不会有事的。
刘逸安排好事情,正想进屋去和母亲聊几句话,这里一名家仆又飞快地跑了进来,“三少爷,吏部裴侍郎来访…”
“快请!”刘逸忙整整衣冠,快步走了出去。裴行俭来拜访,有些出乎他的意见,必须要亲自迎接出去才行。
刘逸还未走到府门口,裴行俭已经在管家刘年的陪同下,走进府来。
“见过裴侍郎,”刘逸忙上前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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