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唯唯喏喏地去了,三位气度不凡的客人,定非普通人物,不敢违他们的意。
敬晖站起身,举起酒杯,先敬道:“易安兄弟,桓兄,来,为我们的结识,先干一杯!”
“请!”刘逸和桓彦范也都举起酒杯,一干为净。
三人落座,敬晖再为其他两人倒满,边倒边说道:“此次武举,某本志在必得,却没想到遇上你们两位如此出色的人物,虽未得武举头名,某也不虚此行了!”
“两位兄台身手也非常的不错,且还得当朝宰相的推荐,某甚是羡慕,想听听两位兄台的事儿,不知能否告知!”刘逸是有些好奇,这两位武士为何能得当朝宰相的推荐。
见刘逸如此问,桓彦范和敬晖两人也都没有客套,将各自情况都讲了个大概。
桓彦范字士则,祖上是润州人氏,祖父与父亲都曾在朝为官,但因病早逝,桓彦范此前因家萌补右翊的职,是以右诩卫军士的身份参加武举的,因其父亲与李义琰是旧交,因此这次武举也就轻易得到了中书侍郎李义琰的推荐。
敬晖字仲晔,祖上也曾入朝为官,曾经是贞观时期户部尚书戴胄的手下,与作为戴胄养子的当朝尚书右仆射戴至德有一些交情,此次敬晖也以不错的身手,得到了戴至德的认可,由戴至德举荐其参加武举。
“两位真都不简单,”刘逸没想到这两位身份还都不简单,与当朝宰相都有或多或少的交情,再加上身手不错,看谈吐文采方面也应该不凡,以后定会有一番成就的。只不过刘逸记忆中所知道的大唐名臣里面,并没有这两人的名字,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原来历史上的大唐名臣或者名将,刘逸记忆中至多有一个闲时看电视剧所知道的“虎敬辉”的名,想必肯定不是面前的这个敬晖了。
桓彦范谦虚了一下,举起酒杯敬了刘逸一杯,“易安兄弟,你身手如此不错,一定是师从名门,能否告知我们,一身武学是何人所授?还有,看兄弟气度不凡,绝非寻常人家的子弟,你府上又是何处?为何没有人推荐呢?”
“某的武学是家父所授!”刘逸干了杯中酒,语气淡淡地道,“家父近段时间出了点事,恕某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是谁,还请两位兄台见谅,想必过些曰子你们就会知道的!”
敬晖与桓彦范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惊异,他们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刘逸的托辞,也知道刘逸定是有难言之隐,因此也都没有追问。
“易安兄弟既然如此说,那自有道理,我们不说这个,一起喝酒!”年岁最大的桓彦范举起酒杯,敬其他两人道。
见敬晖与桓彦范没有追问,刘逸也是很感欣慰,同样举起杯,“来,我们喝酒,想必我们都会入军中,以后很可能会一道上战场,到时我们可就是生死的战友了!”
“易安兄弟说的在理,以后出征作战我们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敬晖也举起杯,爽朗地大笑道,“两位都是某遇到过最投缘的人,待朝廷的授官命令下达后,我们再约个时间,一道喝酒,以杯庆贺!”
“来,干!”
三人觥斛交错,聊着一些练武中的趣事,喝得很有兴致,只是刘逸记着府中的事,也生怕有青海方面的消息传来,因此在喝了一阵后,以家中有事为由,率先提出了告辞。
“士则兄、仲晔兄,小弟先告辞了,”看着还没尽兴并相约下次一道喝酒的桓彦范和敬晖,刘逸也是庆幸,这次参加武举,能结识这两位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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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回到府中,得知母亲已经找过他几次,都被两位随从以他在研习一种非常难练的武功为由搪塞过去了。
除了母亲找他过外,府中也没有什么事。
想到过两天,皇帝李治与皇后武则天就会在大明宫内召见自己,并当着百官的面授以自己官职,刘逸更是兴奋,终于有机会可以当着皇帝、皇后及满朝文武的面,将父亲刘审礼在这次战役中败亡的诸多疑点讲出来,并可以请求朝廷派人调查,甚至自请命以新科“状元”的身份去鄯州调查此事,若真能凭自己的能力将父亲的事查清,那将会是件非常好的事,母亲也不会再一个人躲起来伤心了。
刘逸回府后,也把自己关进房间,把这些天以来搜集到的一些关于这场战事的战报片断,还有自己对其中许多非常让人疑惑的地方重新整理一下,并再加以补充,准备写成一份诉状,在面圣时候当堂呈交。
但刘逸兴奋的心情只持续了不到一天,在第二天晨间传来的一条消息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
这条消息是跟从青海传来的,这也是一条让刘逸几乎崩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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