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长矛手们也攻了上来。
“准备!”哈尔巴拉喊道。
“刺!”哈尔巴拉看着已经撞到了盾牌前面的长矛手,说道。
盾牌的缝隙里,突然几十杆长枪刺出。
“扑哧!”枪尖刺入了胸膛,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长矛手,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他们只是想着怎样冲入,没想到,盾牌后面,突然冒出了许多枪尖,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他们不甘地看着胸前的鲜血,自己手中的长矛,还没有机会出手,就已经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杀死他个狗娘养的!”汤和也冲了上来,看到前面倒下去的自己的手下,破口大骂。
“退后一步,平举长矛,刺!”他喊道。
这仿佛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所有的长矛手,平举着自己手中的长矛,用力刺出。
“啊!”盾牌后面,不时有人发出惨叫。
可是,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刺枪,再也伤害不到对方,对方的长矛,比自己的刺枪还要长出五尺!
坍塌的围墙口,此刻已经是血流成河。
哈尔巴拉两面受敌,正面,是正在猛烈进攻的乱民,后面,是盐场已经搔乱的盐民,局势,已经无法控制。
盐场的司令,司承,此刻恐怕都已经成了肉泥,最后一刻,哈尔巴拉终于生了怯意。
他丢下了还在抵抗的部下,丢下了盐场的司令和司承,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杀开一条血路,向码头的盐船跑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他回头一看,门口已经被攻破了。
张阳让火铳手在后面掩护,可是,像放羊一样,长矛手们跑得到处都是,根本没法提供有力的掩护,张阳只好命令火铳手,跟在后面向前冲去。
走近了,他才发现,自己的优势兵力,居然被挡在了盾牌前面,而且,己方的长矛手,已经有了十几个伤亡。
虽然自己的兵力足够多,但是,炸踏的围墙就这么一段,自己兵力的优势,反而显现不出来。
“投手榴弹!”张阳喊道。
要是有骑兵,一个冲击,就将这阵势破了,可是,自己现在的手下,只是能骑马的步兵而已,平时骑马都不敢纵马驰骋,更不用说纵马踏破敌阵了。不过,自己有手榴弹,对方的阵势,也就不再具有杀伤力。
几个手榴弹扔过去,轰死了十几个刺枪手,他们就崩溃了。
而且,发现了自己的长官已经溜掉,也是他们逃跑的一个根源,长官都带头跑了,自己不跑,还等着对方刺死自己啊!
兵败如山倒!
士兵最大的耻辱是什么?从后背被敌人消灭了,堂堂正正战死沙场,才是英雄男儿的宿命。而在逃跑时被敌人从后面杀死,那简直是一种耻辱。
但是,相比丢掉姓命来说,耻辱,算得了什么?
盐场的三面都是围墙,唯一没有围墙的,就是串场河的码头。
残余的鞑子守卫,都不约而同地,想码头跑去。
后面,是如狼似虎的长矛手们,跑得慢的,已经被从后面扎了个窟窿。
哈尔巴拉带着自己的心腹,跳上了一条船,立刻解开缆绳,拿起桨,划了起来。
盐船都出去送盐了,只剩下这一条用于联络的小船,这样也好,要是大船,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开走的。
“快,快点!”哈尔巴拉喊道。
“大人,等等我们!”
等你们?等到了你们,我也跑不掉了。
船终于离岸了,平时拿惯了刀枪,骑惯了高头大马,但是,在盐场驻守得久了,也学会了划船,只是,划的速度不快。
追到了码头,鞑子守卫看着离开的船,没有了办法,后面,则是如狼似虎的追兵。
“扑通,扑通。”他们都跳进了河里。
深秋的季节里,河水已经冰凉,他们在奋力地游着,妄图躲避开身后的追兵。
“救我,我不会游泳!”一个鞑子刀手喊道。
没人管他,不会游泳,你跳下来干吗?
不是我自己要跳的,是他们将我带下来的,他无奈地吐了几个泡泡,沉了下去。
“砰,砰砰。”后面想起了那个让人害怕的声音,河面上,鞑子一个个被掀翻在了水里,尸体漂了起来。
能逃跑的,只是少数幸运儿。
哈尔巴拉的船,更是照顾的对象,船上的人,越来越少,幸运的是,船是顺流而下,很快,就脱离了对方的射程。
张阳进入盐场,四处的喊杀,已经进入了尾声。
地上两摊肉泥,张阳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了。
“这,就是盐场的司令和司承?”张阳问着眼前的这些盐民。
“是的,他平时欺压我们,我们受够了他的气!”四周的盐民说道。
“你们打死了司令和司承,你们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张阳表情严肃地问道。
“打鞑子,打朝廷,还我汉人河山!”盐民们说道:“让我们参加队伍吧,我们要跟着大哥,一起打鞑子!”
“好,凡是肯跟着我张士诚的,我举双手欢迎!”张阳说道。
(历史上,张士诚率起义军行至丁溪,当地土豪刘子仁率家丁抗拒,张士义中流矢而死。张士诚奋击,夺下盐场,刘子仁溃逃入海。但是,由于张阳的穿越,历史发生了变化,刘子仁已经在前面被干掉了,所以,士义在这里,还是生龙活虎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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