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何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见怪。”为首的官兵说着,却用目光瞄了里面一眼。
刀尖已经将粗布挑开了,低头看了一眼:大块的粗盐,黄黄的,还有几颗石子,正是标准的官盐,掺着石子,这已经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了。
“走!“为首的官兵说着,和船舱里的几个人摆摆手。
“打扰了,何公子。”他和何照依拱了拱拳,转身回了缉私船。
众人抹了抹头上的汗。
“你这块腰牌,也太神了吧?”张阳问道:“买盐引,人家没要你银子就给了你盐引,现在碰到了缉私船,不死也得掉层皮,结果一看到你的腰牌,没怎么查就放行了,简直比锦衣卫的腰牌还神呢!”
“锦衣卫?是什么?”何照依睁着大眼睛,睫毛眨动,望着张阳。
“锦衣卫,就是穿着锦衣的卫兵。”张阳赶紧解释道,又客串历史了,锦衣卫可是大明朝才有的。
被这么一个小插曲搅了局,张阳也忽略了刚才问她的这块腰牌。
这腰牌,当然神了,这是我何家的标志,何家在扬州,也是鼎鼎大名的盐商,和各界势力都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几个小兵,还不好打发啊,这船要是挂着我何家的旗子,他们肯定查都不敢上来查的。
过了扬州,向南就进入了长江,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过了镇江,真州,集庆,离和州越来越近了。
想着到了和州,就可以拿到何照依许诺的银子了,张阳望着两岸的葱郁树林,欣喜不已,笑逐颜开。
“大哥怎么那么开心,整天咧着嘴大笑。”
“谁知道呢,估计是和何公子谈得来吧!”
黄昏的时候,没有赶到和州城,只好先停在岸边过一晚上,这边的水路不熟,晚上行船是很危险的。
“降帆,抛锚,停船!”张阳和艹船的几个兄弟说道。
“好!靠岸停船咯!”潘元明说着,放下了船帆。
这边的岸比较浅,无法直接靠到岸边,否则就搁浅了,选择了半天,只能找了个靠近一块大岩石的地方,停了下来,抛锚,将绳子绑在岩石上,固定好了船,以免半夜风大,盐船的锚被拽开,船就随波逐流。
“生火,做饭!”
船后舱的火炉子,被吕珍点着,也没什么可做的,一般就是熬锅粥,就着大饼吃就算是一顿饭。
夜色渐渐入深,四周越来越黑,天上看不到星星,乌云遮住了天空。
四周的鼻息声渐渐响起,张阳本想早点休息,可是,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一千多两,心中的激动就抑制不住,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算了,起来去船头看看吧。
路过帘子搭起来的地方,张阳真想向里面看一眼,这个大小姐的睡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是个睡美人呢?还是个慵懒邋遢的女人?
算了,偷窥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张阳慢慢走了过去,撩开船舱的帘子。
他刚探出头,笑容顿时僵住:黑暗中,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旁边的岩石上。
冷汗,顿时从后背嗖嗖地冒出,那几个人影,每个都拿着刀,虽然很黑,微弱的刀光还是反射了过来。
幸亏自己及时发现,否则,这一船兄弟,还有那个何家大小姐,恐怕都要不明不白地做了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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