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义,士德,士信和李伯升,四个人走在张阳身后。
“士义,士德,你们俩继续把剩下的鱼分发给其余的几户。士信,伯升,你们俩跟我来。”
“好的,大哥。”众人连忙答应,都感觉到气氛有点异常。因为,大家感觉到张阳已经动了杀机。
杀死一个蒙古人,那可是个大罪,弄不好,整个盐场的人都得跟着倒霉。
“大哥…”李伯升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张阳冷冷地说道。
“我…”李伯升涨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张阳说道。
“我们不能在盐场动手,也不能在村子里动手。否则,官府追查下来,我们肯定逃脱不了干系。”李伯升停了一下,观察张阳的脸色。
“接着说。”张阳仿佛很感兴趣。
“丘义是负责我们盐场治安的,每个月都得去一趟高邮府,向高邮知府李齐禀报我们白驹盐场的情况,如果他在半路上不小心出事了,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吧?尤其是盐场以西一百里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还有几只野狼。他要是在里面消失了,肯定是被狼吃了。”
白驹盐场是高邮府三大盐场之一,也是高邮府的主要收入之一。所以每个月丘义都得去一趟高邮府,也只有在这几天里,盐场里盐民的生活才算安稳点。
张阳眼中一亮:有勇有谋,假以时曰,这李伯升一定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这个月他什么时候去?”士信问道。
“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后天。”
“后天?那时候我们正好该出去运盐了。”士信说道。
“不错,我们就那个时候动手。”张阳下定了决心。
“可是,我们不是还得运盐吗?这个事也耽误不得。”士信说道。
“所以我们要准备得充分一点。”张阳胸有成竹地说道。
一个周密的计划,在张阳的脑海中渐渐形成。
来自现代的他,平时最喜欢看警察破案的电视了,尤其是港台片。要想自己不被怀疑,那最重要的就是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据了。比如和同事们去k歌,中间过程去了趟洗手间,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将仇家杀了。警察来调查时,同事们都会给自己作证。
在盐场所有人的眼中,自己是出去运盐了,自然不会做什么别的事情了。而自己盐船上的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亲兄弟和铁哥们,反正一起运过了私盐,要是谁把自己给告密了,他也跟着没好下场。这就好比水泊梁山的投名状,只要入伙,就出不来了,如今大家都被绑到了同一条船上,自然是同舟共济了。
等到了夜里,盐船悄悄靠岸,自己从盐船上下去,艹小路,赶到树林里埋伏起来,将丘义干掉,再返回预先商量好的地点,上了盐船,就搞定了。反正现在风很小,盐船在运河里航速缓慢,即使耽搁了一天,也走不出几十里。
所以,去的人不能太多,否则盐船上人太少了,会被别人发现,最多也就是两个人。
但是,怎么才能把丘义干掉呢?
别的不说,就他身上那弓箭和刀,就是致命的武器,自己唯一拥有的武器,就是家里那把菜刀,显然不行。
去铁匠铺打兵器?虽然上次贩私盐赚的钱也够打几把刀剑了。可是在这元朝,铁器是受到严格限制的,铁匠铺打件农具都受人监视,要是真打出把刀来,元兵肯定过来把铁匠铺给封了,再顺藤摸瓜,自己跟着就完了。
赤手空拳,人家只消几箭射来,自己这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怎么办?张阳摸了摸脑门,又顺着摸了摸胸口。
里面有个鼓囊囊的东西,是造成炸鱼剩下的火药。
有了!张阳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可是陆军学院轻武器设计与制造专业的研究生,现在又有黑火药,造出把枪来,一枪过去,就解决了。
可是,造枪需要特种钢啊,自己连块生铁都搞不到,还怎么造枪啊。即使有了特种钢,没有机床,没有现代的加工工艺,也造不出枪啊。
士信和李伯升,两人跟在张阳身边,看着张阳低头走路,时而双眉紧缩,时而露出笑容,两人都有些担心,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有了!”张阳突然一拍脑门。
“大哥?”士信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张阳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走,我们去河边的竹林。”
“去那里干吗啊?”士信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刚才砍竹子的柴刀还带着呢吧?”张阳问道。
“我带着呢。”李伯升说道。
茂密的竹林,就长在涓涓流水的小河边。绿竹幽幽,绿水悠悠。
走进竹林里面,一人多高的竹子,将阳光挡在了天穹的外面,偶尔从缝隙里,洒下点点光芒。地下是丛生的野草,杂乱无章。
张阳像相亲似的,仔细观察眼前的一棵棵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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