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三年年末,汉都洛阳,迎来了百年未遇的豪雨,持续半月,洛阳一片尽成泽国,而这片旱灾波及之下,洛阳周边的数个州郡,农桑也尽皆毁坏,流民遍地。
暴雨结束之后,原本只在黄河以西一带活动的水果道,也蔓延到了黄河以北的地带。信徒骤增数万。
因为何雨柱们听闻了一个传说,在暴雨发生之前,水果道的教主张角就已经做出了预言,预言洛阳将会有一场大天灾,此灾一至,百姓罹难。
而这一个预言,也成为了吸引一大批信徒的原因。
如今大灾过去一年有余,水果道的信众已遍布大汉各州郡,遍地,都能听到:“长生福祥,天下水果”的口号。
水果道的教义,已成为逃难流民的唯一归宿。
“主上,刘廷死了。”
在不知是何处的无尽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见声音。
“居然能有人,抢在我们之前啊。”另一个声音发出,语气极轻,轻的就像鬼魂的叹息一般。
“据刺客回报,刘廷的死状,极其诡异。尸身发黑,干枯而死。”
就在这句话说完的下一刻,周围的黑暗,在一瞬间被亮光驱散。两排烛火一下子点燃,将每一个角落的黑暗,都瞬间驱散。
一个人单膝跪地,低着头。
何雨柱面前的是一张玉座。名符其实的玉座。白玉雕琢而成的长桌,另一个人,就端坐于其上。
“中毒啊,难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第三方势力吗?”
下面的人一言不发。
“当时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玉座上的人继续问道。
“有,只有一个。”
“说。”
“刘廷的胸口上,印着一枚火焰的标志。”
玉座上的人,不再说话。
良久,何雨柱才说出一句话,只不过语气轻的不能再轻。
“难道,老家伙说的是指这个……”
下一刻,玉座上已不见人影。
“这一次,我亲自出手。”
“什么?”下面的属下立时吃了一惊。那人已出现在何雨柱身后。
“我有预感,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要亲自验证一下。”
“可……刘廷府上已经被当地官府充公了啊。”
那人发出一声嗤笑。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的是刘廷府上了?”
“在下棒梗,字子云,在此拜会家主。”
许大茂看了看家丁递上的名刺,瞥了一眼眼前的人。
对方一副文人打扮,青衫大褂,广袖舒展,身形清瘦,长相倒是俊秀得带上了几分女气。
“你说,你跟我家是世交?”许大茂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客人。
棒梗拱手一拜,笑道:“家父与令尊二十年前曾有过结义之情,张兄说,算不算世交?”
“老爷子早就升天了,世交不世交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二十年,两家可都没见过吧。”许大茂半躺在桌前,拨弄着额前的发丝说道。
“张兄怀疑在下冒充吗,若不信,在下这有当年令尊给家父的亲笔信。张兄大可……”话还没说完,棒梗手上刚拿出的书信,已然不翼而飞。
棒梗回头一看,那封书信,赫然被一支小针钉在了房屋旁的梁柱之上。
“张兄这是何意?”棒梗猛然看向许大茂,语气中带了几分愠怒。
许大茂收回手,说道:“我想你误会了。冒充不冒充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世交?那是老头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
“在下?”
“既然你带着书信有求于我,那么,首先你得有让我帮你的本事。不是靠什么世交,而是靠你这个人。”许大茂纵身一跃,身子已经到达棒梗身前不过数尺之距,就站在何雨柱的面前。
棒梗听闻此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张兄这未免太过势利,在下不远千里,身无长物,胸中学识亦不算渊博。那难道张兄便要因此拒在下于门外吗?”
“哈哈哈哈……”许大茂放声大笑,接连笑了好几声,在笑的气息有些接不上的时候,却一下子停住了,身子迅速摆正,面色前所未有的认真。棕色的眼眸直视着眼前之人。
“我说,你这个人,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大堂内,瞬间被气浪所充斥。
地面也因为巨大的瞬间冲击力而掀起一阵淡淡的灰尘。
许大茂的右拳,就在距离棒梗的脸庞面前不到半寸,夏然而止。
棒梗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站着。面色没有半分变化。
“你看,露馅了吧。”许大茂收回了拳头,一脸早已料到的神情。
棒梗此时抿嘴一笑,一双细眼看向许大茂。
“果然,要想在张家少爷面前隐瞒身手,还真不容易啊。”
“从你回头看我那一下飞针我就看出来了,你能跟上我发针的速度。”许大茂两手交叉,努嘴说道,就像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你这样的身手,也会有像人求助的时候吗?”许大茂歪着头看着棒梗道。
“有,当然有。”
“那我倒挺有兴趣的,说来听听。”
“你会帮忙吗?”
许大茂露出个调皮的表情,咧嘴笑道:“看你说的吸不吸引人了。”
棒梗也露出了微笑:“在说之前,我想你先帮我解决一个麻烦。”
贾东旭现在已经是许大茂府上的书童。
在两天前因为意外结识了奇怪的人物许大茂之后,就被莫名其妙地拉进了府里,莫名其妙给何雨柱当了书童。
说实话,贾东旭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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