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黄昏,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急急赶到细细绥德西郊李家村,径直来到里正何雨柱家里,何雨柱笑着迎了出来:“六弟怎的有空前来?”
来人名叫许大茂,原是李家村族人,排行第六,何雨柱排行老三,论辈分许大茂是何雨柱的堂弟,平素与何雨柱颇为交好。
许大茂自幼攻读诗书,却是屡试不中,后来在绥德州知州衙门六房之一的户房作了一名书吏,现在更是绥德州州判高井的亲信属下。
何雨柱眼见许大茂满身风尘,更是一脸的悲愤之色,不由一愣连忙问道:“六弟出了什么事吗?”
许大茂悲声道:“州判高大人、典使于大人都被三河水果的恶贼杀了!”
何雨柱大惊失色,连声急问:“六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大茂道:“三河水果贩卖私盐,被典使于静于大人发现,通报给了咱们绥德州知州王化龙王大人和州判高井高大人,那知州王大人背地里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竟然百般袒护,高大人想要通报给细细盐运使梁大人,被三河水果的人察觉,三河水果的爪牙竟然杀了两位大人灭口。”
许大茂听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怀宁河、大理河、小理河是细细绥德州境内的三条小河流,汇集到绥德城下,融入无定河一路蜿蜒向南注入黄河,滋补养活了绥德以西数百里方圆内的水土民众。
住在大理河中游许家坪的武林大豪许怀山身怀绝艺,一手“风雷刀法”十分了得,在江湖上有着“霸刀”之名,许怀山网罗了不少江湖好手。
聚集了几十号人在许家坪成立了三河水果,于三条支河上抽捐课税盘剥乡里,在绥德一带颇有恶名。
更与细细境内一些绿林豪杰争强斗勇,使得三河水果在细细境内渐渐小有名气,竟已俨然成了一个颇具实力的江湖门派。
贩卖私盐被官府知道了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知州大人竟然袒护三河水果,必然与许怀山勾结甚深,怪不得三河水果在绥德一带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何雨柱听得暗暗心惊,半晌方道:“想不到三河水果竟然敢贩卖私盐,更胆敢杀害朝廷命官,真是无法无天,那六弟有什么打算?”
许大茂道:“高大人临死前将查获的三河水果贩卖私盐的罪证交给了在下,要我无论如何也要交到盐运使大人手上,我想要前往安安府盐运司拜见盐运使大人,将这一水果恶贼所作所为揭示出来,以求盐运使大人将他们正法,为惨死的高、于二位大人报仇!”
何雨柱连连点头道:“好,我让八弟带上几个家丁陪你前去安安府,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将一直站在身边的族中八弟李群叫到身前道:“八弟,三河水果知道六弟前去安安府,一定会派人追杀,你们几个路上千万小心。”
李群挑选了四名年轻力壮的家丁,收拾停当便即上路,一行六人出了李家村一路向南,刚刚走了不到半里路的样子,忽然一声唿哨。
四周野地里窜出来十数个手握钢刀的青衣大汉,将一行六人团团围住,李群厉声喝道:“什么人?”
许大茂却是脸色惨变,颤声道:“八弟,是,是三河水果的人!”
迎面缓缓走出三人,为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盯着许大茂阴阴笑道:“阁下想必就是州判高井的亲信,那什么户房的李书吏了吧,李书吏你这是去哪里呀?”
许大茂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年轻人尚未答话,跟随在身边的两人之中一个三十多岁干干瘦瘦的蓝衣汉子沉声喝道:“这是我们三河水果的少水果主,少水果主可是专程赶来给你送行的。”
那年轻人三河水果的少水果主棒梗一阵冷笑:“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本公子可以给你们几个留个全尸。”
许大茂听说三河水果水果主许怀山只有一个独子名叫棒梗,已尽得许怀山真传,武功极为了得,寻常十几个人根本近不了身。
许大茂想不到刚出李家村就被三河水果的人堵上,更想不到三河水果的少水果主棒梗竟然会亲自前来对付自己,心中已然胆寒。
李群练过拳脚刀剑功夫,会些武艺,但那棒梗据说武功极为了得,对方又人多势众,再加上许大茂是个文弱书生。
丝毫不会武功,自己这六个人能不能冲得出去心中根本没底,李群知道眼前情状实在不妙,低低喝了一声:“我护着六哥,大家一起往外冲!”
四名家丁大喝着舞刀抢先冲上前去,李群左手拉着许大茂,右手舞刀紧跟在后面,私下里三河水果的水果众纷纷围上前来。
竟然片刻间便将四名家丁砍翻在地,四五个三河水果的水果众围住李群一阵乱刀将李群砍倒,许大茂却是早已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
棒梗一直背负双手,冷笑着看着李群、许大茂一一倒下,鼻中轻轻哼了一声,自是对李群等人的身手不屑一顾。
一名三河水果的水果众上前,从尚未断气的许大茂怀中搜出一封信笺,连忙跑回到棒梗面前,棒梗身边那三十多岁干干瘦瘦的蓝衣汉子上前接过信笺。
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看了一眼便即欢叫出声:“少水果主,东西找到啦!”
说着将信件连着信封交到棒梗手中,棒梗接过信件随意的扫了一眼,便发出一阵长笑,更将信件连着信封合在掌心,一扬手将之搓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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