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辆载满士兵的军车,二十多辆坦克、装甲车,沿着新藏公路排出一条长龙,可能是已经封锁道路的缘故,一路上见不到任何民间车辆。小镇上的几个姑娘站在路旁的断崖上,将刚刚从山上采摘的野花花瓣,混合着代表纯洁与胜利的白盐一起倾洒下来。她们又蹦又跳的高喊道:“帅哥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随着代师长一声令下,整支车队在这些少女的祝福下浩浩荡荡的驶向拉萨。
军车已经在路上行驶了四个小时,我所在的军车仍然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静静的想着心事,沉默的压力使人觉得透不过气。望着那些年轻的面孔,我不期然的想道,在战争结束后在这里的人有多少能够活着回来呢?
就连坐在我身边的长孙庭看起来也有几分不安,他一紧张就会象现在一样,找些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取出两个弹匣,将里面的子弹一颗颗取出来,用匕首在弹头上使劲刻出两道交叉的印痕,然后再将子弹慢慢填回去。这种经过再加工的弹头会因为形体破坏射速减慢,命中率降低,但是一旦射中目标,整个弹头就会在瞬间不规则跳动,造成形重表面创伤。这种弹头因为会对人体造成最痛苦的重创,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在战场上使用。
杨清紧紧抱着怀里的冲锋枪闭目不语,继续意银和心爱的女人一起温存。这个家伙这几个星期来就象是着了魔般,睡觉时抱着枪,走路时背着枪,吃饭时扛着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这个家伙在*时一边右手不停的上下撸动,嘴里发出令我牙酸的小声呻吟,一边死死抱着冲锋枪,直到最后高潮来临,他象打冷颤似的身体连续抖了十几秒钟,也没有松手,他不会是把冲锋枪当成姓幻想对象了吧?
面对我的询问,杨清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成为最出色狙击手,经过整整三周的实践和推敲,我这个天才终于找到了答案。我不但要把枪当成我战场上不可获缺的伙伴,更要把她当成我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世界上有这么瘦而硬的女人吗?而且冲锋枪上唯一的一个洞,就是枪口……我不敢想象他要真把自己的那个东西塞进去,万一走火会发生什么问题,也许他不用做变姓手术,就可以成功的转职为一个女人。
“普通人手臂上如果多了一块胶布,他可以通过身体的神经反射立刻得到消息,但是给他一枝冲锋枪,他绝对不会凭自己的直觉判断出弹匣里还有几颗子弹,有哪颗子弹可能会成为臭弹。但是,我能!”
我现在都无法忘记,杨清在说出这段理论时的骄傲,他的表情就象是英雄在煮酒论剑,眼睛里充满了绝对的权威和专业,使我根本无法置疑。“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枪在一起,把我的感情和超人的智商一点点灌注到她的身上,直至彼此亲密无间,把她完全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哪怕是你往枪上贴一块小小的胶布,我也能立刻感觉到,现在的她已经是我的身体功能的一种延伸!”
好厉害!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至于我就比较凄惨了,我不但背了一枝冲锋枪,一百五十发子弹,十二颗手榴弹,还要负责照看一个重达三十公斤的军用汽油灶,和一口够为全连同志们提供野外就餐的大锅。看到我背着这些东西大踏步行走还有游刃有余,长孙庭这个坏家伙带着歼笑,又慷他人之慨的为我找来四发火箭炮炮弹一齐垒到我的行装上。
我简直不敢想象我要带着这套行装跑到战场上,挨上一发子弹会变成什么样!
“喂,吟雪,接着!”
长孙庭手一扬丢给我一件东西,我略一定神才看到那是一个弹匣,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孙庭已经完成了手边的工作,他对我眨着眼睛,嘿声道:“想什么这么入神,不会是正在意银到了拉萨,找到那位教官情人,两个人在烛光晚餐后即将发生的激情碰撞吧?”
我对长孙庭竖起一根中指,就在这个时候一种不安的感觉狠狠撞上我的心头,在那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杀气直刺到我们这辆军车上。抱着冲锋枪意银的杨清也突然睁开眼睛,我们三个人几乎同时“哗啦”一声拉起枪栓,吓了全车人一跳。
可是军车仍然在平稳的行驶,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身上已经淌出一圈冷汗,轻轻的吁出一口长气,和长孙庭、杨清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目光,在接受了三个星期彼此的对射的死亡训练后,我们已经拥有了对杀气的第一触感,我不相信我们三个人会同时神经过敏的以为即将受到强力攻击!
外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杨清猛然面色大变,高呼道:“是比子弹大出五十倍的物体,正在高速射向军队后方!”
我和长孙庭瞬间变得面无血色,比子弹大五十倍的物体,那不是火箭炮吗?在我们军队的后方是车载榴弹炮和大量的炮弹!我们整支车队每个士兵身上都装满了子弹和手榴弹,一旦引起连锁反应,这一颗火箭弹就会让我们全军覆没。
我们是太大意了,没有想到敌人的奇袭竟然直接延伸到中国内地!
我狂吼一声:“跳车!”
长孙庭和杨清毫不迟疑,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在全车的惊呼声中直直跳下军车,在时速将近七十公里的情况下跳下汽车,为了训练体力我一直没有将身上那个重三十公斤的汽油灶和四发炮弹卸下来,强大的惯姓带得我不由自主的连滚出十三四圈,炮弹一次次撞到地面上,吓得我全身汗如雨下。
人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一声巨响猛然从军队后方响起,可以将天空映红半边的艳丽火柱冲天而起,烧红的弹片和冲击波以辐射状向四周迅速扩散,前后五十米范围内的军车逐一被高高掀起,那些军车就象是玩具似的,还在空中就被撕扯成几半,一些士兵手舞足蹈的挣扎了几下后,身上的子弹手榴弹就在高温中爆炸,一时间上万颗子弹同时炸响,流弹乱飞打得公路两侧的岩石上溅起无数点火花,几百名坐在前排的汽车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士兵,突然觉得身上一痛,碗口大的血花就从身上溅起。
就象推dao了骨牌般,一辆辆汽车被高高掀起,死神在放声狂笑中挥起手中的大镰刀,拚命收割中[***]人的生命。仿佛嫌场面还不够壮观,又一发火箭弹从头顶的山腰上射下来,看着火箭弹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一发火箭弹的目标是车队最前方左转处的崖壁,敌人显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在崖壁里埋藏了大量zha药,在轰然巨响中碎石乱飞,排在车队最前方的坦克车猝不及防狠狠撞进碎石堆中,石壁一阵晃动,更大更多的碎石倾泄而下,转眼就将几辆坦克给死死埋住。
我一边翻滚一边用变形的声音狂吼道:“杨清、长孙庭,立刻打死他们!”
杨清的目光四下游移,这个只接受了几个星期特训的菜鸟还没有找到最可怕的敌人,居然将枪指向了我们后方发射火箭弹的位置,就连长孙庭这个家伙也受他的影响,调转了枪口。我猛然拔出军刺狠狠刺进坚硬的路面足足半尺,“啪”的一声军刺断成了两半,我的身体也猛然一顿,我趁机高喊道:“打前面的,绝不能让他们毁了坦克!”
一旦坦克被毁,我们这支部队就彻底被封死了进退之路,几个狰狞的面孔在头方一闪而过,他们手里拿得东西赫然是固体汽油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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