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雄不服的道:“不就是两个一入军营就惹出大祸的新兵蛋子吗,顶多是有些年轻人的狂妄自大,哪有你说得这么厉害?”
张向商微笑着摇了摇头,杨清刚的饭量足足顶别人的两倍,集训跑步没跑够四百米就气喘得象是肺叶随时会爆炸,明明身体早已经痊愈,却硬是在医院里又整整混吃混住了一个月,成功逃开了新兵集训课程,真是又懒又馋朽木一块。
傅吟雪和长孙庭和他一样是同期入伍的新兵,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在x师就名声鹊起,在强者为尊的军营中,就连那些老兵看到他们也有些肃然起敬,这可不是单凭一次换来惩罚的疯狂的越野长跑就能做到的。能让杨清那块朽木变废为宝,更需要有魔法师般的强力手段,看着突然又跳出掩体疯狂扫射的傅吟雪,张向商总觉得在他身上似多出来一些什么东西。
成箱的子弹就露天摆在训练场上,当弹匣全部打空,我和长孙庭就围着子弹箱坐在地上,随着一声令下,我们两个就开始比赛谁可以更快的把子弹塞进弹匣里,当我们把最后一个弹匣填满装进冲锋枪的时候,新的一轮对射就开始了,谁先装好谁就可以获得首发权。
杨清被我们踢进那条曾经把他卡在半截的下水道里,爬到一个新的排水口,他才能探出头瞄准枪靶打上一枪,以每段下水道二十米来计算,他想在三周内打完一千发子弹,他至少要爬二十公里的下水道!这个可怜的胖用自己的身体一遍遍擦洗着下水道,他不只一次在下水道里累得睡着了,每天接受近乎变态的训练,闻够了下水道的味道,胃口又变得奇差,三周后一称体重,他整整锐减了二十多斤。
我和长孙庭更是在军营中不分昼夜的疯狂对射,到最后为了训练枪法,我们在身边竖起二十块砖头,跳出掩体彼此对射,现在我身上可没有穿什么纳米级的防弹衣,保准是一枪一个窟窿,听着子弹从耳边飞过,离身体最近的一块砖头突然炸成无数碎片,那种刺激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饶是我一向自诩胆气过人,每次对射下来,都象是虚脱了似的,带着满身湿漉漉的冷汗躺在地上狂吐粗气。
宪兵和一些军官不断向我们抗议,说我们打扰了全师官兵的正常休息,我是一概置之不理,老子就要上战场去炮灰了,现在还惧个鸟毛?现在哪怕是重机枪就在耳边狂扫,困了的时候我就能抱着冲锋枪在子弹壳堆里呼呼大睡,一个好士兵必须要学会在激烈的战斗中尽量放松,享受哪怕是十分钟的好梦,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自己的精力。
三周后,我们三个人身上的军装已经被硝烟彻底董成了黑色,在我和长孙庭右肩胛部位的军装都破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因为顶住枪托承受扫射后座力,大面积淤血的强健胸肌。三枝冲锋枪一挺班用轻机枪全部被打成了废铁。踢开已经全空的弹药箱,我们三个排成一个品字形,踩着满地的弹壳慢慢走出训练场。
仅仅三周的时间,在我们身上就再也找不到一丝稚嫩气息,相信任何人不只一百次感受到子弹擦身而过的惊栗,心志也会变得象钢丝一样强韧。我们中间变化最大的就是杨清,在长孙庭三个月的努力和最后三周的地狱式特训下,他的体型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胖胖圆圆的脸上已经有了刀削斧凿的坚硬刻痕,两只眼睛随意转动中更带出一种机警干练又不失狡诈的光芒。不断的穿越铁丝网下水道,他的手臂小腿上都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搞不好一棍子敲上去他不会感到痛了。
路上的士兵看到我们,不由自主的侧身为我们让开道路,一些经历过小规模边境战争的士兵更是眼角连跳,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从身边走过,他们却感受到一种只有千军万马一起冲锋时才会腾起的狂烈杀气。
一直关注了我们训练的张向商上尉,仔细观查了我们整整五分钟,满意的点点头,又发出一声长叹返身慢慢的走了。
他观查了整整五分钟,竟然无法从我们的气势中寻找到一丝缝隙,杨清这个狡猾的混蛋更是在看似稳健的步伐中若有若无的不断变换自己的走位,把自己一直隐藏在傅吟雪和长孙庭的身体后,就算是在他毫无发觉的情况下猝然狙击这个家伙,成功率也不会超过五成。
如果在战场上处于敌对关系,张向商有九成把握可以开枪击毙我或长孙庭其中一人,但是他也相信在气势牵引下,他也有九成机率避不开杨清的反击。这纯粹是一种直觉的判断,最后张向商的结论是:在单兵作战状态下,绝不能与这三个人组成的团体为敌!
这种结论让张向商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当然这也并不代表他们组成的队伍就可以战胜,只要……没了领导这个品字型作战团队的傅吟雪!张向商敢确定,在这个小团体中,傅吟雪是绝对的灵魂姓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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