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一个有些撒娇的声音在赵峰背后响起,回头看去,正是甄宓这个小丫头。“快了,如果江上还能行船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到家了!”赵峰有些宠溺地道。看了看小丫头身上有些单薄的衣衫,赵峰又道:“下雪了,多穿点衣服。”
“无妨,这雪比起河北可是小多了!”甄宓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把身上所披的裘皮大衣拉了拉。顿了顿,甄宓竟是笑了:“姐夫,我真佩服你,居然这么早就料到袁绍会败,现在果然是一败涂地了。”
“是啊!”赵峰也有些感慨,随即想了点什么连忙问道:“那你爷爷现在和袁家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听姐姐说袁绍败了之后忙着招兵买马要报仇,没少找爷爷寻钱,不过倒是没逼婚。”甄宓如是答道。
“那是自然,有求于人嘛。”赵峰不置可否地道,顺便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小姨子。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小丫头也确实是越来越漂亮了。过了年就十八岁的她,现在是越发颠倒众生了,不过赵峰潜意识还是习惯姓地把她当做那个小萝莉,对她也只是疼爱而已。这种情况,倒是有些类似于大乔与孙权。只不过这次懵懂无知的,却是赵峰。而甄宓,也没孙权那么恐怖罢了。
“将军!”已经升任军司马的冯习匆匆赶来道。“什么事?”赵峰有些诧异地问道。
“刚刚探马来报,扬州牧蔡瑁突然返回荆州,现在豫章和庐陵由刘磐接管!”冯习答道。赵峰闻言却是有些愕然:这蔡瑁和刘磐一向不合,怎么会让他前来接管庐陵和豫章?
要说最近荆州也是大事没有,小事不少。上个月,江夏太守黄祖突然病逝,刘表派其长子刘琦接任。半个月前,如庞统所预料的那样,蒯氏族长蒯良在家咯血身亡,只是蔡瑁现在返回荆州,要说是吊丧那明显晚了,他究竟是去做啥呢?
“大概是回家过年吧!”赵峰揣测道,当下传令下去要各部小心在意防范。虽然刘琦和刘磐身为刘表的嫡系,与徐州军关系还算尚可,但是也要防着他们来一手。
赵峰绝对没想到,这次蔡瑁突然返回荆州,所为何事。就在返回荆州的当天晚上,蔡瑁借着去蒯家吊丧为名,偷偷与蒯越密谋了大半夜。
“异度,难道真要这么做?”蔡瑁有些犹豫地问道,这个计划实在是有些太过疯狂,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只怕是不得不如此了!”蒯越阴沉着脸道:“不要以为刘表真的老糊涂了,这次黄祖死得实在太过蹊跷,而且黄祖一死接任者竟然是刘琦这个废物,看来他对我们也有了戒心了,正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那既是如此,何不一了百了,直接杀了省事?”蔡瑁又道。
“如此不妥,此人毕竟在荆州多年,还是有一些名望的。若是贸然杀之,万一激起民变就糟糕了。更何况刘磐与刘琦手中还有数万人马,一旦杀之必和我们刀兵相见。刘琦不要紧,但是刘磐经营荆南多年,实非等闲之辈。我等只需将刘表控制住,利用他的命令让刘磐进军江东,与徐州军两虎相争,我等再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北上扫平李严,东进荡平扬州,到时候德珪兄你坐镇荆扬二州,曹丞相那里岂会亏待你?”蒯越侃侃而谈道。开口闭口索姓直接称呼刘表,蒯越也确实够嚣张了。
“如此便好!”蔡瑁也是下了狠心。半个月后,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了荆扬二州乃至天下,荆州别驾蒯越与扬州牧蔡瑁在年关贺岁酒宴上突然发动政变,将荆州牧刘表软禁在府中,同时下令江夏的刘琦与豫章的刘磐进军江东。
江夏城中,“季常,你说我该当如何是好啊?”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看起来有些懦弱的青年,向身边一个比他还要年轻的儒生请教道。这个被称为季常的儒生,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一双眉毛,竟然是白的。
这人沉吟良久,方才叹道:“大公子,此事我也一时间拿不到主意。不过我师兄诸葛孔明如今正在江夏,此人才学胜我十倍,何不向他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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