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一支辎重队正在连夜赶路,为首的将领正是韩猛。这一路粮草却是刚刚从乌巢粮草大营调来,准备运到前线阵地的。韩猛知道粮草乃是大事,加上前番田丰与沮授曾经嘱托过,因此押运粮草一直不敢大意,只要有空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将军,左边敌袭!”韩猛正自提防,这时左边一个斥候急匆匆奔驰而来道。“全军暂停,列阵迎敌!”韩猛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一边准备迎敌一边让人去官渡大营报信,争取自己拖住这伙敌军,然后把他们趁机吞掉。
“来将何人?”韩猛逐渐看清楚左边黑夜之中确实有一大堆人打着火把缓缓靠近,当先一人手执一柄大斧。“河东徐晃,小贼受死吧!”徐晃也是不搭话,直接拍马上前就要斩了韩猛。韩猛大怒,手舞大刀上前敌住。
“咦!”眼见韩猛和自己大战数十回合竟是不分胜负,徐晃也是略感诧异。本以为押运粮草的只是个普通校尉,可以轻松搞定的,没想到现在却是粘在这里了。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就在韩猛奋力交战之际,突然右侧后方又杀出一彪人马。这伙人也不上前接战,直接远远把手中火把扔向辎重大车。由于大部分军士注意力都集中在左侧的对决上,这一下猝不及防,顿时辎重大车都烧了起来。
“收兵!”徐晃见到大火烧起,完成任务就想趁机开溜。韩猛一见辎重烧了起来,顿时急了,也顾不上和徐晃再战,连忙救火要紧。等一群人忙活好了,已经是天色微明,正好前来接应的颜良也到了。
“粮草被烧了十之六七。”清点之后韩猛有些垂头丧气地道。颜良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尽量安慰。
“饭桶饭桶!”官渡大营中,袁绍有些气急败坏地朝跪地请罪的韩猛道。虽然眼下粮草暂且不缺,可是能多一点总是好的啊,不曾料想居然又叫曹孟德给阴了一把。
“韩猛,罚你三月俸禄!”袁绍想了想还是稍微惩戒了一下韩猛就算了,毕竟他也是自己心腹大将。韩猛低声应诺,却一时未走。
“还有何事?”袁绍眼见韩猛迟迟不走,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主公,适才提取粮草时,得见乌巢大营守将韩莒子将军已是重病卧床不起,只怕需得再派他人镇守这要紧之处。”韩猛略一犹豫,还是实话实说。
“韩莒子病了?”袁绍闻言也是有些意外。看了看身边这些将领,眼下交战正是用人之际,派谁去镇守乌巢呢。看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领,袁绍只得先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待曰后再作打算吧。
“你就是襄阳龙广?”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丑的有些惊心动魄的年轻儒生,赵峰却是对他的身份更有把握了。
“学生正是!”龙广似乎倒也没怎么在意赵峰的身份,只是略略欠了一下身就算是行礼了。
“汝有何能,可助我扫平东吴?”赵峰说到这里突然起了戏弄之心,不等龙广接口,又加了一句:“据我所知,襄阳能有这等本事的,只有一人。我曾派人多方延请,但此人生平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故而一直未能见到。”
“却不知此人是谁?”龙广闻言却也好奇地问道,他眼角里那一丝热切还是没能逃过赵峰的观察。
“凤雏先生,庞统庞士元!”赵峰呵呵笑道,面前的龙广闻听此言顿时脸色极为古怪,踌躇良久这才整容对赵峰深施一礼道:“将军果然洞若观火,请恕庞统相欺之罪,却不知将军如何知晓在下的身份?”
“呵呵,龙广合起来就是个庞字,阁下已经自表身份了。”赵峰呵呵笑道,看庞统脸上还有些犹疑,索姓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有把握,只是诈一诈而已,不曾料想阁下果真是庞士元。”当下连忙招呼他坐下。
“不知士元先生此番前来,有何可教赵某啊?”赵峰待他坐定之后问道,心里却是乐得都快滴血了:没想到庞小鸟就这么送上门来了,老子当真是人品爆发啊。
“将军言重了!”庞统此时却是神色比较严肃了,轻叹一声继续道:“统自拜别鹿门山诸位师友之后,便欲赴庐江寻访将军。不瞒将军,统原是想为将军筹划过江之计,不曾料想将军竟是举重若轻之间便度过了长江天险,这等妙计纵是统来设计,也是自愧不如。后统过江之后,眼见徐州军与百姓秋毫无犯,军纪严明,实乃仁义之师。又见将军筑坞于濡须口,扼守兵家要冲之地,深得用兵之妙,统对将军实在是佩服佩服!”说到这里庞统也是连连赞叹不已。
“先生言重了!”眼见庞统都对自己这么推崇,赵峰心中得意之余却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前面的倒还罢了,最后筑坞于濡须口却是自己借鉴历史上周瑜和吕蒙的策略。虽然现在不能算抄袭,但终究不是自己原创。
“眼下霜冻未消道路不通,不知将军开春之后,兵锋所指,却是鄱阳,还是豫章,抑或是丹阳?”庞统微笑着徐徐问道。这一问倒是让赵峰心中一凛,现在这三处周瑜都是派重兵扼守住,自己接下来想打哪一处都不会太轻松。正是出于如此考虑,自己才利用冬天鼓捣出投石机来,想到时候攻城时能够更加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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