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昨日夜里张兄父亲死于卧房内,今日辰时才被张家的下人发现,至于为何惊动了锦衣卫,愚兄也不知啊!”王耀一脸无知又有些焦虑的神情。
“王兄不必心急,你我不过是来张家做客而已,又不曾做过什么,弄清楚了自然无事!”
“唉,都怪我,非要带姜兄弟过来!”
“王兄多虑了!”
王耀心里暗道晦气,与凶案牵扯上,没事儿也要脱层皮,何况还有锦衣卫参合进来!虽说可以肯定与自己和姜兄弟无关,不过想要脱身,少不得要破财免灾了!
就在这时,又一队锦衣卫来到姜毅他们所在的房间,领头的中年军官径直走向那个年轻军官,两人在一边小声的说着话。
“贺大哥,你那边怎么样?”
“张家的客人都是在单独的小院,除了王耀半夜回去的,但醉醺醺的也没去过其他地方,他们带来的下人更是没有出过院子,并且张家也有家丁护院在一旁守着,能证实无人出过院门,至于是否有人翻过院子,现在不好说,而且昨夜下过大雨,即便有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中年军官摇摇头,接着说道:“不过,依我之见,这些人没什么可疑的,应该与他们无关!”
“难不成真是外贼?可偏偏昨夜大雨,什么痕迹也查不到!”年轻军官很是懊恼。
“不好说!小山你刚来江南,不知张百户的底细,他身手颇好,一般三、五人近不了身,虽说近些年养尊处优,可巡检司带来的仵作查验后,张百户是被锐器直刺胸腹,现场却无打斗痕迹,这不是一个区区窃贼能做到的!”
“家贼?莫非是......”年轻军官伸出食指,比了比头顶。
“这......”中年军官迟疑了“大人虽说有意此处,但与那边并非水火不容,那边应该不至于如此行事!”
“大人吩咐的事情毫无进展,竟又发生此案,午后大人肯定会收到报信,唉......”
“是贺某无能,办砸了这趟差事!”
“贺大哥哪里的话,都怪我疏忽大意,如果听你的话,早安排人进入张家,如今也不至于两眼摸黑!”
“小山你不要多想,贺某也不过是提议而已,安排人进张家也不是一件易事,张百户在这里经营多年,宅子里还有不少他身边的亲近校尉,护院更是不少,即便进来了,短期内也无济于事!”
“事已至此,大人怪罪下来也是贺某之责,只是张百户一死,怕是会影响大人安排,如今唯有尽力破案!小山,你带人再仔细盘问张家之人及来宾,我带人盘问张百户所属!”
“是!听贺大哥吩咐!不过,贺大哥,你看看那边的小公子,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哪个?”
“就是那个王耀身边的孩子!”
锦衣卫贺姓军官看向另一边,看到姜毅后也是一愣,也是觉得眼熟,但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
姜毅感觉到有人看过来,也是抬头看过去,看到中年军官,再看看他身边的年轻军官,仗着自己记忆力强,仔细回想片刻,随即恍然,这不就是上次在浒墅关民宿碰见的王姓中年男子的两个随从嘛!
上次这两人像随从一样跟在那人身边,姜毅暗想那位王先生极大概率也是锦衣卫了,不过看着气质不像啊,还以为是个文官呢!
中年军官好一会儿也想不起来,索性也就不想了,还是破案要紧,然后与青年军官一起走到姜毅这帮人面前。
“本官贺宇,锦衣卫试百户,这是总旗王山,各位想必已知晓,此间主人张雷昨夜死于府内,事关重大,稍后希望各位据实而言,勿要隐瞒,否则......!”
贺宇话没说完,但阴沉的表情,加上锦衣卫的身份,给了众人极大的压力,纷纷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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