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付小羽忍不住想,许嘉乐怎么知道的呢?
许嘉乐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他像是听到了付小羽心里的疑问,低声说:“你带去越南的那件,还是我熨的。小公猫,把它脱了。”
“……好。”
付小羽听着Alpha沉重的呼吸声,手指慢慢地移到领口处,从第一颗衬衫的扣子开始,慢慢地、一颗颗地解了开来。
头顶暖黄色的光在视野里也好像在摇摇曳曳。
一切都毛茸茸的,像是蒲公英的绒毛被吹得散落在了他的身上。
“许嘉乐,我想你……”
付小羽喘息着,闭上了眼睛。
……
没有发情的Omega本身就难以被挑动,可是酒精和之前几天的憋闷糅杂在一起,付小羽还是有了感觉。
可在这种时刻,因为没有Alpha真切的爱抚,他的腿间难有反应,可欲望又来得毛躁而汹涌,闷在身体里无法彻底消解。
付小羽用脸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头,嘶哑地又叫了一声。
“宝贝……”
Alpha虽然的气息虽然也因为两个人的声音纠缠而无法控制地变得沉重,可是他还是听出了付小羽呻吟中越来越压抑不住的烦躁,简直像是很多年前围着他叫的夏安一样。
“好了、好了。咱们休息一下——”
许嘉乐的语声中多少带着一种隐忍和焦躁,但还是低声哄道:“先缓缓。”
付小羽发出了一声不满的、长长的鼻音。
可是因为许嘉乐坚决不再继续用话语逗他,他的躁动还是渐渐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好点了吗?”
“好点了……”付小羽光裸的身体上出了不少汗,他就这么躺在床上,喃喃地说。
“明天真的还待在越南?有什么安排?”那边的许嘉乐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重重地躺了回去,故意转移了下话题,但是他自己刚问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嘟囔着接了一句:“不会是又和温淮轩出去吧?”
“不会的。我还没安排。”付小羽呼了一口气。
他因为无法彻底满足而变得更粘人了:“许嘉乐,我还不想睡。”
“我也不想让你睡。”Alpha忽然笑了一下,低声说:“付小羽,我们聊天。”
“嗯!”付小羽重新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身体蜷进了被子里。
许嘉乐应该是真的醉了,说是聊天,可是说着说着,好像更像是一种迷迷糊糊的呓语。
酒精使人话多,也使人变得啰嗦、没有逻辑。
“小学的时候,我记得我总是很想我爸,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让家长来,我总是想知道慕容静雅会不会来。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嘛,我又不想让许朗听到我给慕容静雅打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么小,可是好像也懂点奇怪的人情,反正就是不想让许朗知道。所以我就去家门口的小卖部偷偷地打——我记得,好像是几分钱打一次电话吧。”
许嘉乐嘀咕着:“其实也不便宜,几分钱应该能买一瓶北冰洋了。”
“北冰洋是什么?”
付小羽其实也没好多少,喝完酒之后,再和许嘉乐进行了一会儿成人活动,他也只是晕乎地躺在那儿听——
还突然打了个岔。
“靠,北冰洋啊。我儿童时代的快乐水,你是不是和我有代沟啊。”
“噢。”付小羽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哦对,那时候好像还是BB机!”许嘉乐忽然如梦初醒似的,但随即声音又低了下去:“你也不知道BB机吧?总而言之,BB机不像手机,打给他之后,还得守在那儿等他给我回电话,可是他一直都很少回给我……”
“很少回给我。”
许嘉乐又重复了一遍:“有几次,我在小卖部门口等了一下午,等到黄昏天黑,他都没有回给我。我当了父亲之后,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你说……什么样的人,会舍得自己的孩子这么难过?怎么会忍心呢?”
付小羽听得鼻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许嘉乐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迷蒙的呓语,却又在忽然变得清晰,郑重地宣布了毫不相关的事:“付小羽,我爱你。”
“我也是……”
付小羽轻声说。
“非常非常爱你。”
许嘉乐还在持续宣布。
“我也是。”
“妈的。”
许嘉乐听起来像是脑袋闷在了枕头里,中途甚至发出了一声呼噜声,竟然还能继续宣布:“我马上就要去越南找你,付小羽,等我睡醒,我马上就——”
他的声音停住了。
呼吸也渐渐变得匀称、绵长。
付小羽却不知为何清醒了过来。
他坐了起来,看着电话看了半天,这时才发现许嘉乐打电话之前还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奇迹小猫,你是不是会待在越南过生日?”
或许是因为他在Pub时太吵所以没有看到。
半个小时之后,许嘉乐就给他打了过来。
付小羽忽然坐不住了,他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上面,那上面显示着凌晨两点钟。
他等不了了。
其实他之前就订了生日当天回去的机票,只是一直在犹豫。
而到了这一刻,反而连明天上午起飞都忍不了了,他用手机迅速地搜了一遍,找到了凌晨五点钟的航班,想也不想就直接定了下来——
他要赶回去。
他要和许嘉乐一起度过26岁的生日,他要许嘉乐起床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