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衍转过身看向一样沉浸在悲痛中的叶源永
“叶员外,想必你也清楚,如今他的处境,人,跟着本王似乎会妥帖一些”
叶源永闻弦音而知雅意,起身向他行礼
“那日后,安侄儿便麻烦王爷了”
卫江衍又转头看向僵硬犹如石桩一般的安子霖
“出了这个门,从此你名为林之渡,是来投亲本王府上管家林大的远方侄子,而安子霖,早就死在了将军府被抄家的那个晚上”
听闻此言,安子霖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扬起一丝波澜,转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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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慈寺门口有一大一小两位扫地僧人正在辛勤劳作
一位乌发半披,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的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站定在两人身前
近看少年,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如玉,入鬓长眉下的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身材挺秀高颀周身气质冷冽,站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玄亭上下打量了一圈眼前的少年,停下手中动作,双手合十对少年微微颔首
“施主似乎比往年更加清减了,还望多多保重”
少年人还施一礼,倾泻而出的声音也极为好听,仿佛古筝七弦轻拨的宫调,低沉婉转,不急不絮
“劳烦玄亭师傅挂心了,之渡先失陪了”
“施主请自便”
两人道别后少年向净慈寺后山方向缓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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