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大半下午时赶到了霸都,告别了董晓红之后,为了不让王月起疑,潘健又火急火燎的陪着王月去了汽车站。
节假日期间的火车票一直都是一票难求,所以只能去坐汽车了,而且坐汽车正好可以不用与王月坐同一趟车。
亲手送王月上车,潘健却并没有坐汽车回老家,而是神色慌张的出了候车室,打了个出租车,前往医科大附属第一医院。
从西递宏村回来的路上,甚至送王月上车时,潘健一直都是一副淡然模样,然而上了出租车之后便再也忍不住在座位上低下头去,无声的哭泣,好在坐在后排,司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第一医院并不是第一次来,然而这次还未下车潘健的心情已然是无比沉重。
“哥,你终于来了!”才下车,潘健耳边便响起一道呼喊之声,目光随即望去,只见一位少年正疾步而来,正是自己的堂弟,潘跃。
潘健轻轻点头,还未开口,潘跃皱了皱眉,催促道:“快走吧,婶婶等你很长时间了,堂哥明天才能过来。”
不敢耽搁,潘健沉声问道:“具体情况怎么样,我爸他……”
“听说做了抢救手术,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潘跃解释道。
知道已经脱离危险,潘健只是稍稍松了口气,脚下步伐仍然没有减速。
“婶婶心情很差,你现在一定要挺住,不能哭!”潘跃顿了顿,提醒道。
潘健身形一愣,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自己不能乱了心性,所以自己现在纵再难过也不能表现出来。
见了老妈,见对方两眼通红,满脸愁容,潘健心中更加难过,只不过双手紧握,一直不肯发泄出来。
晚上只有值班医生和护士在,白天做手术的主刀医生并不在,而且也过了探视的时间,因此即便潘健心急如焚的迫切想知道老爸现在的状况,也无可奈何。
于是第二天天不亮潘健便带着潘跃一起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等待了许久才等到主刀医生上班。
主刀医生姓夏,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略显严肃的五官颇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待清楚来人之后夏医生脸庞的冷漠才淡化了几分。
“既然是病人的家属,身为主治医生,自当全部都告诉你。”夏医生轻声道。
医学方面自己完全是白痴一类,因此夏医生说话,潘健一个劲儿的点头。
见病人家属没有多话,夏医生轻轻点头,拿出一张纸,潘健看了看纸张的注明才知道上面画的是人体心肺功能图。
“病人伤到了脾和心脏,尤其是心脏受损最为严重,昨天手术已经将钢筋取出来了,但是取出来的钢筋是有铁锈的,这对病人本就受损的信仰更加不利,眼下最紧要要做的手术就是修复心脏受损部位,排查病人体内可能存在的铁锈,以病人现在的情况来看,一旦感染会相当危险!”夏医生指着图纸上的各个器官,耐心的讲解道。
“一切听夏医生的安排,请您一定要救我爸!”潘健声音激动,再也没有以往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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