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白衣琴师闻言,冷笑反讽:“你这世家中的龌龊谁人不知,不就是怕你那些所谓的挚友亲朋暗地里下手,坏了天瑜道途么!”
“虽大差不差!”闻言,苏长歌的幽幽叹了口气:“却还是有所区别,是那任苏氏大房夫人的王家小姐,她想欲以族中小辈与苏氏联姻,而对象便是天谕!”
心中更是烦躁不已,自己除却偷偷调取那三十方赤元外,便再也没管过苏氏内部的纠纷,可就是在前日,那王馨羽便令自己的贴身婢女送来了一对生辰八字!
根本不容他有丝毫反应,便于旬月一会的族会上,将这件事单独拿出来说道,说是要王家与苏氏携手并进,并以此为证。
对于苏氏其他房中,苏天瑜这个名字是听都未曾听过,即使是手段通天之人,也只是晓得他是自己早逝大哥的私生子,资质极为不错。
但对于他们正是一枚阻止他们掌权的钉子,在王馨羽那女人提出后,便迫不及待的举手表决,划分阵营,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不是很正常么!”将眸光转向远处紧闭的大门,白衣琴师心中暗算,已过去半刻钟,里面的局势怕是已经到达五十多目,对那人来说怕是胜局已定,现在只看天瑜能撑多久。
对于苏长歌口中的那些事,是连听都不想听,只是随意的附和道。
“是王家哪位贵女,是那清凤雏鸣的王清檀,还是白衣摘星的王祈星?”
“不都不是!”苏长歌轻轻拂面,手背青筋暴露难掩心中愤恨,:“是一位外嫁女所生,唤做江染尘。是三十年前闹得纷纷扬扬的王玉颐之女!”
“她?”白衣琴师闻言,顿了片刻方才回想起来。
甲子一代,上一甲子中有人杰,有英豪,也有鬼雄,此外更是有痴儿怨女,而王玉颐便是那怨女,身为堂堂王家嫡女外出游历时竟喜欢上了宗门弟子,为此不惜与家族断绝关系。
可如此痴情换得世人评价“云胡不喜”,可在那男人绝情的拜入道宗,不染红尘后,便只剩下颇为怜惜的“怨女”二字。
那时她苦心修道,对这世上的纷纷扰扰了解不多,只晓得那位薄情寡义之人,以无情之道入灭,随后破尽劫波,阴神纯阳,得地仙道果,享三千年寿。
连自己那眼高于顶的师父,都不得不称上一句:“真道种!”
古今求道者,皆是无情人!
此外更多的则是对那位怨女的同情。
其母着实可怜,但是凭此身份想加入苏氏,尤其是与苏天瑜联姻,哪怕身为女子,白衣琴师仍不由惋惜,这婚事成不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她的弟子,也是她修道三百年来,所见最为惊艳之人,即使是两人情投意合,等百年流转,白发对青丝,又有那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容颜老去,而另一人却神采如故。
哎!
幽幽叹了口气,白衣琴师便将思绪从这琐事抽离,慢慢推敲着方才苏天瑜所奏之曲,思索如何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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