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屋如同孩童般大打出手的声音,姜麒他对着两个老小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年这两老头凑在一起每次不切磋一下是不会结束的。
简单的换了身衣服,姜麒两耳不闻窗外事,开始了上午的学习,草庐中的十数部兵书他早已烂熟于胸,已经很少去翻阅了,只待有机会运用,不然只能纸上谈兵根本毫无益处。
现在的姜麒每天上午学习的基本都是医术和药方运用,虽然他对着医术根本就没有兴趣,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看杂书打发时间了。
当然除了看医书,姜麒每天还有学习琴棋书画,不过这两年他都是自己在研究,完全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对于演奏、画画等需要天赋的东西,只有靠他自己慢慢摸索了。
棋艺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姜麒只有个整天只知道炼丹,除了晚上心血来潮时候会跟他对杀两局的师傅,其余时间都是他左手与右手在切磋。
相比起上午的无聊,午后的时间便是姜麒快乐的时光,与死气沉沉的读书比起来,练习拳法和打煞力气就是他的最爱,别看现在他细胳膊细腿的,可每一次挥出的那都有千斤之力,再加上他那坚硬如铁的拳头,如今就是碗口粗细的树干在他面前也不过一拳的事。
当然除了练武习文之外,姜麒也不是无所事事,每天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会背着五石硬弓串入山林打猎为乐,几年来足迹已经遍布山谷每一个角落。
因此在游猎中姜麒也研究出了当年为什么走不出这山谷了,原来他的老道师傅在谷中布置出一个精妙的奇门八卦阵,如果找不着法门的话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根本出不去,甚至不当还有困死阵中的危险,当年他只是在原地打转一天已经是幸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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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袭来,带着春日的湿冷,借着黄豆般大小的油灯两师徒简单的吃过晚食。
饭后左慈自然开始千古不变的鼓捣他的破丹炉,姜麒一如既往的收拾好食盒清理起餐具,在这几年的时光中,抹去些许棱角的姜麒也学会了照顾自己的同时也顺带照顾起老道来。
夜幕降临,距离洗筋阀骨还有些时间,闲来无事的姜麒拿起了从他老道师傅那里连哄带骗搞来的玉箫,准备出去透透气。
春日的夜晚空气里带着清新的芳草香味,姜麒信步走在炼丹湖上木制的长廊,晴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
初春的空气还有些清冷,微风中姜麒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道袍双腿盘坐在长廊尽头,长廊下静静的湖水在明朗的月色中泛着淡淡银光,身旁的栅栏上还拴着一只随波荡漾的小小乌篷船。
此时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山中野兽的啼叫声和吃完夜草散步的追云发出的踢踏声。
看着天空弯弯的月亮,姜麒不禁想起了远方的母亲和妹妹,随着年纪的增大,他也不是懵懂的小孩,思绪也重了,不禁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阿母和妹妹怎么样了,哎、、、、”
随着思绪姜麒将玉箫放入嘴边,修长的手中开始在箫身上不断跳动,尽管天天希望,但姜麒的手指任然灵活自如,手指跳动中一曲悠长的曲子慢慢的从萧中传出,渐渐在谷中回荡。
幽美的曲中,时急时缓带着淡淡忧伤随着湖水传至远方,不知何时,原本该忙碌着炼丹的左慈出现在了姜麒旁边,不过沉寂在乐曲中的姜麒却浑然不知,直到一曲过罢,收起心情后他才觉得自己走神了。
赶紧收起一副忧伤的脸庞,换上了原本的死皮赖脸之像,姜麒才敢转身对着左慈说道:“老道,不好好鼓弄自己的破丹炉、、、怎么想来捞鱼啊!”
左慈笑着在姜麒旁边坐下:“你个臭小子,整天没有正行,怎么又想家了”
“哪有,我怎么会喃!不是你说的嘛!吹奏曲目的时候不是要有相应的意境吗?怎么被感动了”姜麒被师傅说穿了心事可却不想承认,故作笑言道。
“宇扬随师傅进山多久了!”左慈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眺望星空中问道。
姜麒转头看了看左慈疑惑的说道:“如何这样问?算算时间有五年了吧!”
“是啊,整整五年了,还记得当年你我师徒第一次见面时,你小子还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却已经快有为师高了”左慈笑着梳理了下长长的白须,回忆往昔道。
被提及当年,姜麒笑着尴尬的挠了挠头皮说着:“还好意思提,这些年我不一样过的半死不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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