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陈植之笑了才讲:“怎么不合理。你说的理是人的理,是吃饭睡觉娶老婆养大孩子一场病,呜呼,就这么一辈子的理。但人的理别说不一定是妖怪的理,你不知道这蛇看东西都是看冷热。热的就是红,冷的就是蓝,一眼看过去世界一片蓝红,哪有什么山水草木,只有能吃不能吃。就讲这蛇看到的世界就跟我们人看到的世界都不是一个世界,又怎么会有一样的理呢?”
“植之兄说得是。”任棠认可点头,但还是皱着眉头有问题的样子,问他:“但你是怎么知道蛇眼睛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还不就是……”校长,差点说漏嘴,陈植之连忙改口,战术性喝了口热梨汤才笑着说:“我过去当过蛇吧,孟婆汤没喝够,还记得一些,呵呵呵。”
“原来如此。”
任棠与他经历过毫州百鬼夜行,很自然就接受了这些怪力乱神,点了点头,他想想说:“但就算是合理的吧,哪不好藏,藏在一个妇道人家脖子上。都不是个男人,是个女人啊。”
“哈哈哈,女人又怎么了?我跟你说……”陈植之想了想,讲:“前面我也出过海,到了海上,无意中听到船头两个人聊天。”
其中一个人说:“哎呀,怎么办?龙王三太子明日就要出去耍,他的龙车车轴却坏了,命我等赶快修好,这可怎么办?”
另一个人就说:“这有何难啊,潭州侍郎的妾氏张氏的筋好用,你去取了她的筋给龙王三太子修车就好了么。”
那个问问题的人连忙点头,讲:“说得即是,即是!”
“后来呢?”任棠忙问陈植之。
陈植之一摊手道:“后来能如何,我还是个小孩子,自然是没法亲自去潭州讨证,不过多年之后经过当地,问过当地人,讲是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我坐船听到这些对话后没多久,这个张氏就突然头痛,转而整个人背痛难忍,没几日就死了。死时蜷缩身体如虾米,的确是给人抽筋了的样子。”
“怎么这样?”任棠都听傻了,说:“龙王的车坏了,关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啊?”
“哈哈哈哈。”
陈植之大笑,随后讲:“你说龙王的车坏了关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怎么就死了。其实这世上,说是有常,实则无常。好些人莫名其妙就死了,谁又能知道缘由?而这个张氏突然死了,起码是有个说法,对吧?”
……
沉默一会,任棠点头,讲:“确实如此。”
陈植之见他点头,笑着站起来,要跟他一道继续去逛街。不过他前脚站起来,后脚就一队骑马的将军校尉在他面前勒马停下,而他身边任棠抬头看了来人立刻站了起来,抱拳迎接道:“刘大人!”
陈植之一听他说,知道是官也连忙抱拳迎接。
行礼完毕,那刘大人从马上下来,抱拳还礼了一下,随后问陈植之:“请问是朝西城的陈先生么?”
“啊,正是在下?”陈植之回应的同时,小心地瞧了那刘大人腰上的牌子,算了下,他该是从六品的校尉,比任棠要大上好几级,就马上更客气,行礼问他:“大人知小人名字,是有事要小人效劳吗?”
“先生不必如此客气。”那刘大人笑了笑,随后看了眼前方,到:“我别馆就在前方,不知先生可有时间,移步小聚?”
陈植之连忙偷偷看了任棠一眼,看到他拼命给自己打眼色,忙说:“有时间,有时间!听大人差遣。”
“嗯。”刘大人点了下头,但没跟陈植之一道,而是转身上马,他离开前嘱咐一句:“有劳青云了。”便策马走了。
陈植之等他马队消失不见,赶忙问任棠:“这位大人什么来头?也是都统府的大人吗?”
“这个……”任棠为难了一下,伸手指了下前方。
二人朝着方才刘大人离开的方向走,走了一会,任棠才组织好了语言,讲:“刘大人原是单宁都护府都护大人的侍卫,后为都护大人举荐,日前在宋州和郑州交界的镇东营当差,植之兄……”
任棠说到这里有些面露难色讲:“我也只是听说,植之兄听听便是,周都统早年在潜邸时,与某个大人有过一些纠葛,眼下那有过纠葛的大人在东都得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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