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出了这么一本书啊?”陈植之惊讶去问。
那书应该非常不好,任棠红了脸忙抠头讲:“没什么,可能我看错了!”讲完,他低头拼命道歉,这边陈植之先行扶了白焆从马上下来,随后也赶紧过了这令人尴尬的话题,忙问任堂:“天晚了,还望青云兄赶紧通报主人,我们来了。那个……”
他想了想觉得三人都到地方了,也能问了,便问任堂:“还不知道青云兄一定要我们二人来此,所为何事?”没想他话还在说,那边白焆从马上下来,擦一把汗便着急问任堂:“任青云,这宅子里可有水井水源,我太热了,得洗洗手凉快一下。”
“有的,我这就是带二人去后院的水井。”任棠讲,随后三人边走边说话,陈植之才知原来这大园子里有问题的东西就是这个后院的水井。
讲来这个园子的原型是前朝的佛寺,而这个后院的水井是原来佛寺大门口的一处古井。很早就有了,时间早于这个大院子,甚至早于前朝佛寺,甚至、甚至早于当下的宋州城。
周围并无别的水源,此水井又非常之大,原本就是临近居民取水的地方,陈实买下园子后后院做了两重宅门,外面一重日里都是开着,并不会阻碍附近居民到后院取水,只当晚上才会将两重门都关上,所以这个后院的古井算是半公共的一个取水处。
讲着话,一行人到了后院古井边。
才到地方,陈植之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井的确很大,方的青石做围,足足有一丈半的长宽,说是水井,但到了夏天最热的时候,人到里头游泳纳凉也不是不可以。
水井四周一丈地都是大青石,看来平日里没少给人做汲水洗衣用。
到这里都是正常的样子,不正常是青石地的四边还有四个龙头石柱,柱子上缠着麻绳,三处麻绳是缠好状态,还有一处麻绳没收起来,直到井边,一头缠在井边围挡的石柱上。
“这绳子是干嘛用的?”陈植之走过去问话,任棠连忙过来,指绳子道:“给打水的人缠住腰部,免得落水溺死用的。”
“打个水而已?有这么危险吗?”陈植之才讲,忽然发现白焆没有跟着他们两,而是一见到水井就自己跑去打水洗手洗脸去了,突然之间就慌了神,忙走向她叫:“儿媳,你没缠绳子,不要打水!”
“打个水还要缠绳子,”白焆说话间已经丢了水桶下去,此刻在拉水桶上来了,边拉边讲:“跟放屁还要脱裤子一样。”
说话间她拉了一桶水上来,吨吨吨,自己先喝了好多口,随后就洗手洗脸,太热了,她还穿着马靴,反正她是双剑罗刹也不在乎,马靴脱了还洗了个脚。
陈植之见她这样泼辣,才要放心,就见她用完了一桶水,抬头看陈植之,讲:“水好甘甜,公公你也喝一点。”
讲完,白焆就又丢了水桶下去打水,这一次她弯腰下去,或许是云飞月显,又或是园里人知道任棠过来,几个家丁举着火把过来远远地照亮了这里,白焆往水井里看她的水桶,突然大叫:“有个女的在井里!”
说完就干,儿媳救人真的不会有一点犹豫的,背上的剑往边上一丢,白焆噗通一声,就扎井里头去了。
任棠这边“陈兄你有所不知,这水井有问题,每年少则一人,多则三四人要溺毙于此……”的话都还在说,这边白焆就已经到井里头去了!
陈植之只觉天昏地暗,头上一片眩晕,惨叫一声:“儿媳啊!”就朝水井扑了过去。
扑到了井边,陈植之只觉天昏地暗,都要哭出来,眼睛都不敢睁,井底里忽然响亮的一声白焆的疑问:“怎么下来就没了?”
儿媳还在!
陈植之张开眼睛,看到黑漆漆的井水里,白焆衣服浮在水面,她人在里头扑腾扑腾的似乎是在踩水。突然她身边水面上多了火光,是举着火把的家丁过来了。
陈植之清醒过来,忙冲后说:“绳子,绳子!”他要丢绳子下去拉白焆上来,却听到一声:“我来!”
转身就看到任棠一个猛子跳进井里,游了两下他到白焆身边,捉急拉她说:“拉紧,我推你上去!”
“我会要你推?”白焆转头一句,两下游到井边,抓住一块青石砖,用力就是一下,人飞起来,再脚尖一踩,她轻功好就飞出来了。
井边的陈植之见她出来,跪到地上,总算是放心下来,见她过来,忍不住埋怨:“儿媳你可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冲动了好吗?”
“我冲动?”白焆满身都是水,下井的初衷还是想救人,听他这么说自然就不高兴起来,说:“我怎么冲动了?公公,你对我的轻功没信心,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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