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叉开腿随意坐在门廊的大青石上,长发垂地,一只手搭着膝盖,一只手撑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黑剑,人真是又飒又帅又美,白焆都要看痴了,不禁去看她那没眼力的妹妹,看到……
白灿拿了个炭棒棒在大青石地面上的杠杠上头画个圈,然后拿大刀怼身边卫宗玄一下,卫宗玄就回头过来在她的圈旁边打个点。
好么,我公公都要给钟准给砍死了,这二人还在这下五子棋……
这么一想真是不能忍,白焆见陈植之和钟准想老久也想不出二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就讲:“你们俩喝酒吧,不一块总是喝酒吗?”
当即,二人看向她,表情都很有一番意味。
“儿媳,这样不好吧?我昨日……”陈植之话没说完,白焆忽然把他扯过来耳语了一番。说罢,陈植之眼睛瞪好大,转身过来把白焆整个人都提起来了一下,随后跑到屋后,再跑回来,他手里拿了个罐子,讲:“钟准,咱俩喝酒吧!斗酒!如何?”
“哈哈哈哈,植之兄你可真有意思!”钟准笑道:“昨晚你醉成那样,还是我把你给送回来的呢!”
“唉唉唉,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来!喝!”讲完,陈植之看白焆道:“我和钟准斗酒,劳驾儿媳你去后院打些水来。”
“斗酒要打水干嘛啊?哈哈哈哈。”钟准笑着过来,低头看陈植之带来的酒罐子,看到罐中空荡荡根本一滴酒都没有,但水来了,这罐里就会有酒了,因为……
那条寸长肉乎乎的酒虫正在罐子里伸懒腰呢。
“我不要,我拒绝!”钟准说。
此时白焆水打来了,陈植之倒上一罐举起来就是一顿吨吨吨,吨完了,给重新满上才讲:“唉……你说的可以斗酒的,大丈夫一诺千金。”
“斗酒咱斗真的酒!”钟准才讲,那边白焆就把罐子举起来说:“这怎么就不是真的酒了,妹妹你尝尝。”
“她不能饮酒,我尝一下。”卫宗玄拦下罐子,浅尝了一口,对钟准道:“是酒。”
“酒不是关键,宗玄!”钟准大叫,指着罐子里头飘着的肉虫虫说:“我绝对不要碰那玩意!”
“男子汉大丈夫,你怕个肉坨坨,哎呀呀……”陈植之笑道,“还说什么巢河剑豪,剑豪就怕这个,可笑,可笑。来来来,钟兄,干了这一罐,来来来!”
“我不要!我拒绝!”
“来嘛!”
“不要,我拒绝!”
“来来来!”
“你休得逼我,我死给你看。”
“死就不用了。”白焆道:“这一局判你输,你可愿意。”
“啊?”钟准大叫,那边卫宗玄抬了下手,没让他反驳,道:“算他输就输吧。赢一场负一场,也只不过是重新开始而已。”
“正是!”轻声说了一句,校长起身,走到花园之中,银杏之下,摆身过来,长发若瀑布流沙,他未拔剑,伸手邀约过来,道:“白小姐,请吧。”
“我还有三子就赢了。”白灿讲,居然看都不看校长,一边吃着糕饼,一边拿着炭棒棒下着五子棋,下了两子,到卫宗玄,下笔之前,他问了白灿一句:“方才这颗子要放这里吗?”
“放都放了,我还能擦了吃了?”白灿白他一眼,道:“赶快下,你灿奶奶要赢了!”
“好吧。”卫宗玄点头,画下一子,连成一线他赢了。
其实方才校长邀约,白灿居然拒绝了他,淡定下棋,陈植之都惊了,赶忙凑过去问他儿媳:“你妹妹是不是好厉害?刀法了得?天下一绝?”
白焆正答着:“她前头是耍鞭子的,你又不是没听过《恶霸白老爷大战五百乡民》怎么还能这么问?换成练刀才四年而已,刀法也就……”
凭着一股傻力气,白焆话就说到这里,那边卫宗玄连子一线,赢了。
整个陈府安静下来,只有一阵风过,沙沙两声,吹动小舒青色的树叶。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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